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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一见这小丫头有点眼熟,原来是时谨还假扮茶馆东家时用过的,便同在宫门处候着自己的丫环、车夫叮嘱几句,让赶着车跟着她走便是。
自己随着那小丫头的指引上了另一辆黑漆描金马车。
马车内空无一人,小丫头低声道:“殿下请您等候片刻。”
薛池哦了一声,小丫头掩了厚棉帘子退了出去。
车内十分宽阔,下头垫着虎皮,一角有张固定的小几,车壁上看得出有几处小推拉门,想是里头是壁橱。
薛池见车窗上悬着盏琉璃灯,淡黄色的琉璃上非常精致的雕着幅诸美赏梅图,梅花疏淡错落,树下美人穿着连帽斗篷,体态风流,或抬手遥指,或掂花低笑,十分生动。
薛池忍不住取下来看了一阵,虽然说受工艺限制,免不了有点汽泡什么的,颜色也不大均称,但是都借用图案非常完美的遮掩了这些细微瑕疵,汽泡就像天空偶尔飘落的雪花,或浓或淡的颜色更显自然起伏。
薛池看了好一阵,时谨上车的动静才让她移开目光。
他带着身寒意从身后搂住了她:“你喜欢?”
薛池把灯笼重新挂上去:“挺精致好看的。”
时谨握着她的肩把她扳过来面对着他,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薛池唔了一声,一下没有坐稳向后倒去。
他只是用手垫着她的头不让磕到,却并不将她抱住,反而随着她倒下,将她压在车上垫着的虎皮上。
他在她耳边低语:“做什么一直看着我,嗯?”
薛池啐道:“你倒打一耙!”
时谨笑:“不错,我一直看着你,就想这样对你。”
薛池脸一下又红了,古人的含蓄呢?死那去了?
时谨用唇轻轻的碰碰她的耳廓:“下次不要挂耳坠。”
哎呀,这其中的意味让薛池脸烧得更红了:“就要挂!”
时谨没理她,从她的耳廓一直亲到颈项,薛池紧紧的攀住了他的肩,觉得自己像只快要爆炸的炮仗,浑身上下都紧绷激动得不得了,他再多碰一下她就要炸开了似的。
她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抵抗他:“不,不能……”
时谨停住,将头伏在她颈窝,慢慢的平复呼吸。
他亦不知为何会这样无法抑制,一碰到她就无法停止一般。
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呢,这样不加控制,她肯定吓坏了。
薛池也是懵的,见他停止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的指头都绷紧得酸疼了。
时谨将她拉起,圈在怀中坐着,他刻意控制了自己的行为,不再动作。
“我有座庄子,特意令人专种了梅花,绿萼、宫粉、朱砂,什么品种都搜罗齐全了。
明日我来接你去赏花,可好?”
薛池心中一跳,心道今日才第一日确定关系,差点就要被他吃了,明天再孤男寡女的接触下去……
她干巴巴的笑道:“要不要多请几位好友相陪?让我大哥哥也一道去?”
时谨目光沉沉的看她,对一切了然于心:“……放心,我会慢慢吃,最要紧的一口,是要留到洞房花烛夜的。”
薛池红着脸朝他翻了个白眼:尼玛!
流氓!
她的气恼反倒令时谨将额抵在她脸侧闷闷的笑了起来。
薛池咬牙切齿,一时冲动便动作快过脑子,伸手就在他手背上掐着点皮拧了一把。
两人同时一愣,敢掐时谨的大概还没有过。
薛池强撑着道:“叫你胡说。”
时谨看出她的色厉内茬,不由心中一软,抬手帮她理了理鬓发和衣襟:“融府到了,明日早些起,庄子离得有点远。”
薛池这才惊觉已经到了融家门外,车夫不敢打搅,想是停了一阵了。
她竟然被他亲得五迷三道的不知身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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