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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刚踏回紫竹峰,就听见灵田方向传来“哞——”
的一声悲愤牛吼,混着少年人的急辩,活像谁家鸡飞狗跳的日常。
他循声走去,远远就见滑稽一幕——
萧若白攥着九天龙魂戟,戟尖对着空气虚晃,活像防着牛顶。
方寒羽护在旁边,手按剑柄却绷着张冷脸,一副“劝架但不想掺和”
的别扭样。
而中间的青天莽牛,正梗着青金色的脖子,牛眼瞪得比铜铃还大,鼻孔喷着白气,蹄子在地上刨得泥土飞溅,那模样,比丢了半条命还委屈。
小黑鸟落在青天莽牛的犄角上,歪着脑袋"
啾啾"
叫了两声,活像在看热闹。
“哞——!
你小子踩我灵米还有理了?”
青天莽牛粗嘎的嗓门带着哭腔,牛脑袋往灵田一甩.
“看见没?那几株被踩烂的!
本座好不容易从灵田边角抠出点空间,种点私房粮,之前被你师父抽走九成灵米就够惨了,现在连这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萧若白脸涨得通红,戟尖往下压了压。
“我看师父以前天天来这片灵田,这几天师父不在,我就来帮忙照看灵草!
谁知道你这老牛鬼鬼祟祟的?”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再说了,你凭啥占着师父的灵田?怕不是来偷灵草的吧!”
“偷灵草?!”
青天莽牛气得尾巴甩得竹子“哗哗”
响,牛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本座被你们师徒当‘移动肉库’割了十年里脊!
现在种点灵米还要被污蔑?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寒羽皱眉:“牛前辈,割肉?”
青天莽牛刚想诉苦,瞥见顾长歌慢悠悠走来的身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委屈地耷拉着耳朵,活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媳妇。
“顾长歌,你徒弟踩我灵米还倒打一耙……”
顾长歌忍着笑,走到灵田边瞅了瞅——被踩的灵米歪歪扭扭,几颗饱满的米粒掉在地上,确实可怜。
他转头看向青天莽牛,见这老牛眼睛红红的,还在偷偷用牛蹄抹眼泪,故意逗它:“老黄,多大点事,再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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