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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宁宁?你怎么进来的?!
我操持怀疑的态度。
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睡意全无。
睡前我反复检查过——值班室的门从“她”
进来之后不仅反锁,还特意用那把破椅子抵住了门把手。
可现在她就站在值班室中央,背对着我。
更不对劲的是她的穿着。
这一次是一身单薄的牛仔背带短裤,赤裸着两条过分苍白的长腿。
这明明是盛夏的打扮,可窗外分明是寒冷的冬夜,冷风正顺着窗缝嘶嘶地往里钻。
“你从哪……”
我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缓缓转过头,却没有露出脸——浓密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完全遮住了她的面容。
然后,她竖起食指,抵在应该是嘴唇的位置。
“嘘。”
那声音不像从她那里发出来的,倒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颅骨,冰冷又粘腻。
她转身走向门口。
我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她没有开门,值班室的那扇门,却似乎懂她的意思,慢慢的开了一道缝隙,她就像穿过一层水影般,直接“渗”
了出去。
寒意从尾椎骨炸开,窜上我的头皮。
可我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双腿像灌了铅,又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一步,一步,挪出值班室。
走廊的声控灯坏了很久了,只有两边安全出口的绿光,勉强勾勒出她模糊的背影。
她走得很快,像是赤脚踩在水泥地上,却没有一点声音。
我跟在她后面,开始爬楼梯。
一阶,两阶……我的喘息在胸腔里拉风箱,她的背影却始终轻盈。
而且,太安静了。
整栋楼死寂一片,连我自己的脚步声都仿佛被厚厚的棉絮吸收了,只剩下我越来越响的心跳,擂鼓一样敲着耳膜。
四楼。
这里有安静的可怕,空气中灰尘味混着一股淡淡的、像是铁锈又像是潮湿泥土的腥气。
她终于停下,站在楼梯的转弯处,背对着我。
“龙飞。”
她开口了,声音还是那种直接的、颅内的低语。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听清楚,一个字都不要错。”
我喉咙发干,想点头,脖子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记住,刚刚上来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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