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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话,我浑身一僵,血都凉了半截。
直到这一刻,我才猛地醒悟,原来毛令昨晚含糊其辞、声称能救我于水火的那个人,竟然是宁宁。
我干涩地问莎莎:“你是怎么找到她家地址的?”
莎莎不以为意:“那还不简单?她在这儿工作了那么多年,总有一些老前辈的师傅来过,打听一下就有了。”
我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声音发涩:“你可真行,退休了的师傅都能勾搭上,男的吧。”
莎莎“呸”
了一声:“什么叫勾搭?什么男的?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我这是人脉广!”
她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她核对着那个决定我命运的地址,随即领着我朝宁宁家走去。
说实话,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这不仅是一个谜团,更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巨石。
尽管所有人都言之凿凿地说宁宁死了,而我心底却始终固执地存着一丝妄想——她或许还活着,只是因缘际会,知晓了些不该知道的秘密,才被迫隐匿行迹。
此刻,谜底即将揭晓。
走在老旧的小区里,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声声撞击着耳膜。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又在期待什么,两种情绪绞在一起,让我喘不过气。
这小区衰败得厉害,外墙的墙皮大块剥落,露出里面灰黑的底色,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月光被狭窄的窗口切割,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
莎莎领着我找到中间那栋楼,踏上四楼,敲响了左边那扇暗红色的铁门,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异常空洞。
“有人吗?”
莎莎一边敲一边问。
里面死寂无声。
我们又持续敲了近两分钟,连邻居都探出头来张望,那扇门后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可能真没人,”
许诺有些泄气,“要不我们明早再来?”
就在我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带着被打扰的不耐:“谁啊?”
“大姨,我们是李佳宁的同学,想找您打听点事,您方便吗?”
莎莎赶紧回答。
“等一会儿。”
那声音落下后,里面又恢复了令人焦灼的寂静。
我们又等了两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我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莎莎:“她妈妈是不是腿脚不方便?怎么这么慢。”
“不应该啊,听说她妈妈挺年轻,也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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