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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阻止,谎话脱口而出,“我没病!
刚刚……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话音未落,我自己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荒谬。
就在这时——
嗒…嗒…嗒…
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缓慢,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黏稠的液体上,带着一种湿漉漉的滞涩感。
伴随着的,还有清晰无比的“滴答……滴答……”
水珠持续坠落的声响,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正沿着楼梯漫溢上来。
毛令的话戛然而止,瞳孔骤然收缩:“什……什么声?”
我喉咙发干,几乎是本能地,用一种自己都感到诡异的平静语气说:“可能……是她妈回来了吧。”
他顺着我的目光,再次看向宁宁那张在昏暗中仿佛活过来的遗照。
“妈呀——!
!
!”
一声非人的凄厉尖叫炸开!
他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中,连滚带爬地撞出门去。
紧接着,楼道里传来沉闷的“咚!
哐当!”
摔滚声和更加惊恐的惨嚎,迅速远去。
卧槽!
这怎么比我还怕,估计之前没遇到过上次那种场面,这次怕是吓坏了。
我刚深深地喘了口气——
啪。
客厅的灯,毫无征兆地灭了。
黑暗如墨汁般瞬间灌满房间,只有窗外渗入的惨淡月光,勾勒出家具扭曲的轮廓。
然后,我看见了她。
就直挺挺地立在刚刚被撞开的大门口。
一个红色的、湿透的影子。
轮廓明显是个女人,但却比宁宁瘦小,像个未长开的少女,浑身都在往下淌水,脚下已然汇聚了一小片幽暗的水洼,反射着冰冷的微光。
不是宁宁母亲。
更不是宁宁。
我脊背窜起一股冰流,强撑着发软的腿:“你……是谁?”
没有回答。
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的阴影里,似乎正空洞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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