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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江焕的车门突然响起一下轻微的解锁声。
路鹤里狐疑地看了看车里,只见江焕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两眼目视前方,一言不发地坐在驾驶座上。
这是啥意思,邀请我坐他的车?
路鹤里只犹豫了两秒,就拉开车门,跳上了副驾驶。
切,他还能把老子拉到荒郊野岭杀人抛尸不成。
反正都是去警队,就当打了个顺风车。
江焕还是目不斜视、一声不吭,仿佛根本没看到有个人上车一样。
等路鹤里系好了安全带,江焕直接一脚油门,越野车加速起步,一个甩尾掉头就冲上了快速路。
车里这种狭小而密闭的空间,空气流动都比外面慢了几拍,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肩并肩坐着,江焕换挡的时候,手还会不小心碰到路鹤里的胳膊肘,再加上两人谁都不开口,这氛围莫名就有几分微妙。
江焕的车开得很稳,从不急起急停,路鹤里坐的很舒服。
但他心里还在为江焕扰乱了自己的计划而生气,所以他也懒得搭理江焕,毫不客气地把副驾的座位向后调到最大,又把椅背调整到自己喜欢的角度,伸长了腿,自顾自地看着手机。
大概是早上徒步了三四公里山路的缘故,路鹤里有点累,看着看着手机,没一会儿就歪头睡着了。
毕竟猫咪一天需要睡十几个小时,猫咪omega也不例外。
但他睡得不太沉,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总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那目光似乎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极小心,又极放肆,时而像热烈的火,时而像温暖的水,时而像绝望的冰。
在那道目光中,路鹤里觉得自己一会儿燥热如焚,一会儿如坠冰窖,既悲伤,又煎熬。
当路鹤里醒来的时候,车正安安静静地停着。
好奇怪的梦。
路鹤里左右看了看,车正停在中央警队的大院里,而江焕一声不响地坐在驾驶位上,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低头看手机。
车里的空调和广播都已经关了,静悄悄的,温度也很舒服。
“你干嘛呢?”
路鹤里一边解安全带,一边疑惑地问。
既然早就到了,为什么不叫醒他呢?
江焕瞥他一眼,收起手机,默不作声地推门下车。
几个路过的警员看到江焕,赶紧立正、敬礼:“江队!”
江焕一边往大楼里走,一边抬手回礼。
几个警员刚要迈步离开,忽然见到路鹤里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从江焕车上跳了下来,头发东一撮西一撮的支棱着,明显是刚睡醒,关上车门后还伸了个懒腰。
警员们:???
“嘿,早啊!”
路鹤里懒洋洋地经过了几位警员身边,挨个拍了一下屁股,跟着江焕进去了。
警员们:???
警员a揉了揉眼睛:“是我瞎了吧?路队从江队的车上下来的?没吵嘴、没动手、没干架?就这么走下来了?”
警员b看了看路鹤里的背影:“……救命啊妈妈!
我也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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