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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什么遮,他早晚要看见。”
楚熹已经打定主意,薛进敢笑她,她就剪了薛进的头发,所以此刻丝毫不慌,颇为镇定的起身相迎。
楚熹从卧房走出来,薛进正好推门而入,看到她的瞬间,当即愣在原地。
“我……”
“你又发什么邪疯?”
“啊?”
薛进皱着眉头,大步上前,扯起她一缕发丝问:“怎么剪成这样?你觉得好看?”
薛进以为是她自己剪的,薛进实在高估她了。
楚熹将错就错,拍开他的手,高傲的仰起头:“不好看?”
薛进深深凝视着她,良久,轻声道:“凑合吧,有点像马。”
“……”
楚熹一口老血怄在心头。
薛进没有胡言乱语,真有一种长毛战马,怕鬃毛遮眼睛,得定期修剪,通常都是剪成齐刘海。
“不过,也有好处,你往后沐濯方便了,脑袋扎水盆里就能洗。”
薛进顿了顿,又道:“夜里睡觉我也不怕压着你头发了。”
枕边人到底是枕边人,思考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
楚熹将那口老血咽下去:“话说这样说,会不会吓到我的婆母大人?”
“我怎么知道。”
“……”
“走吧,早晚都是要见的。”
薛进一边向外走一边叹气:“剪的也太短了。”
薛进好像没太把她的学生头当回事,他的反应相较于旁人,简直近乎平淡。
楚熹突然之间也没那么在意了,薛进说得对,起码洗头方便,晚上睡觉也不怕被压到,挺好。
“是短了点。”
楚熹跟上去,给自己找补:“我还是留长的好。”
薛进又看向楚熹。
那乌黑厚重的头发完全遮住了眉毛,偶尔随着微风轻拂,贴在白生生的脸颊上,乱糟糟的,怪。
其实她稍微吃胖一点,就是个圆圆的苹果脸,这般半遮半挡,脸就只剩那么小一块,眼睛显得更大,还有一张红嘟嘟的嘴,真怪。
薛进不管怎么看,心里都只有一个“怪”
,但他觉得这不算什么,他巴不得楚熹能长得丑一些:“不用,就这样吧。”
薛进的态度让楚熹倍感惊奇:“你不是说有点像马?”
“你几时这般在意我说什么?”
“我一直很在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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