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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螺懵还是搞不清凡人交往的准则,以为坏人都是像周钰那样写在脸上的,不晓得其实表面看起来对你态度热情的人反而更有可能是恶人。
“走吧,你不是嫌热吗?”
贺观棋轻笑,比起那些纨绔子弟,他更愿意陪着螺螺,“过些日子,我找个盆来装些水让你泡一泡。”
小田螺最喜凉水,闻言又高兴起来,把刚才的疑惑都抛到了脑后。
他们顶着太阳走在回学宿的路上,螺螺记起早上出门时看到的那条近道,于是拉了贺观棋的手要带他走。
贺观棋渐渐习惯了螺螺大胆亲密的举动,他甚至无意识的反握回去,将螺螺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掌握了主动权。
这条路是螺螺早上出门发现的,一路开满了不知名的各种花,红红火火他很喜欢,连贺观棋都忍不住驻足观赏了片刻。
他拉着螺螺的手低声耐心的一个个给他讲解,这是菖蒲,那是雏菊,远些的是兰花草……螺螺听得格外认真,大眼睛忽闪忽闪,像是很努力地要记住他说的话。
贺观棋原本带着他专心看花,可不知不觉目光又落到了螺螺身上,待他发觉的时已经盯着人家看了许久。
我……我这是怎么了?
贺观棋暗恼自己反常,他平时分明不是这等孟浪轻浮之人,明知螺螺长得好,从前也没有这般放肆过,怎么现在忽然就变了,宛若一个色中恶徒。
螺螺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欣赏了一会儿花草,忽然支起耳朵来:“贺观棋,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嗯?”
贺观棋从自责中回神,摇头回他:“没有。”
“可是我听到了,有人在哭!”
螺螺无比肯定,“他很难受。”
说完他就拉着贺观棋去看,好在贺观棋理智尚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连忙安抚他放轻动作,不让任何人发现他们。
螺螺顺着声音向前走,终于发现了端倪。
他看到云烟正被一个男人捂着嘴按在树干旁,肩头衣裳半褪,那个桎梏住他的男人正是食堂里对着螺螺高深莫测的家伙。
他没发现躲在树丛后面的两人,专注埋首于云烟细白的颈子不停用力啃咬,不停地有血从他的脖子处流下来。
螺螺虽然不喜欢云烟,却也不能放任他被人欺负成这样,当下就要冲上去帮忙。
好在贺观棋眼疾手快,立刻捂着他的嘴压了下来,小声道:“不要莽撞。”
和不谙世事的螺螺不同,贺观棋是成年男人,尽管还没有实际经验,可该懂的不该懂的他都了解不少,因此他很清楚那两人在做什么。
虽不至于震惊,可他还是诧异。
贺观棋的确没想到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弟竟荒唐到如此地步,公然在国子监里做出污秽之事。
他悄悄看了片刻,又沉着脸把螺螺带走。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螺螺才被松开,他有些委屈的说:“为什么不让我帮忙啊?我看那个云烟要被咬死了!”
贺观棋抬手揉了揉眉心,小声说:“此地不宜久留,我回去慢慢同你说。”
两人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贺观棋才同他把事情说清楚:“他们两人并不是在打架,那个书童也没有被欺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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