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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蓦:“……”
秦玥、老胡:“……”
“呃——”
杨蓦试探着抬起右手想比个嗨,结果手还没举起来,门外的一男一女再一次吓得后退一步,再退就要退到楼下去了。
“……”
失忆的我有那么恐怖吗?杨蓦十分怀疑人生地转身回了餐厅继续拖地。
直到一分钟之后,秦玥和老胡才做好心理准备,蹑手蹑脚地把脑袋伸进了房门——
然后二人就看到他们向来冷漠乖戾的杨蓦先生正在任劳任怨地埋头拖地。
秦玥、老胡:“……”
天呐!
夭寿啦!
二人连忙冲上去,合力抢走拖把,把杨蓦摁到沙发上,“先生您坐,您坐,这事儿交给我们就行!”
秦玥抢拖把没抢过老胡,也不敢无所事事地闲着,连忙去浴室找了个抹布,擦桌子擦得雷厉风行虎虎生威。
戊寅转过轮椅,看到杨蓦茫然地坐在沙发上怀疑人生,他轻咳一声,没什么感情地吩咐道:“杨蓦,去烧点热水。
水开了给我倒一杯。”
一瞬间,秦玥和老胡忙活的背影都僵硬了,他们这才注意到阳台上除了解临渊之外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着光看不清长相,但声音很悦耳醇厚,就是内容有点吓人。
他居然敢命令先生做事?!
秦玥正要挽回事态说我来我来,却听杨蓦纯良地哦了一声,乖乖起身去厨房找煤炉烧水去了。
他想得很透彻,先不论“武寅”
本来就是病人,多照顾他一点是应该的,再者言,能住上这么干净的房间,在他看来都是解哥的功劳,所以听武先生的话就是等于报解哥的恩。
这么一想,杨蓦干活都有劲儿了,甚至还笑容满面地对秦玥和老胡说,“你们要不要喝水?我给你们也倒一杯。”
秦玥,老胡:“……”
将近十分钟的心惊肉跳和胡思乱想之后,一行人才围着圆餐桌坐了一圈,由解临渊向其他三人介绍戊寅的新身份:“这是我和杨蓦在南幸存者营地的朋友,你们叫他十五就行。”
十五是“王穗”
当年给“他的朋友”
留的名字,只能说戊寅的取名艺术真的过于抽象。
杨蓦哪里记得这么一个朋友,估计是他另一个人格交的友,另外两人也是连忙礼貌点头:“十五先生您好。”
戊寅像头吃饱喝足的老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抬眸,目光一一扫过其他三人的脸,然后轻飘飘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他的反应完全称得上傲慢无礼,但秦玥竟然丝毫不觉得冒犯,只呆呆傻傻地注视着他的脸。
戊寅视线扫过她的时候,她还很不好意思地飞快躲开目光,红了面颊和耳垂。
解临渊将秦玥的反应尽收眼底,暗笑一声,心想这就是出众的长相带给戊寅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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