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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激动地直起身,不顾脚踝疼痛,在殿内踱步。
“如此应对,非但无过,反而能彰显孤之胸襟与见识!
让那些小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逸尘补充道:“殿下切记,无论来者言辞如何恶毒,神态须始终保持平静,甚至带有一丝被误解的悲悯与无奈。
言语可以犀利,但姿态一定要高。
每次应对完毕,皆要吩咐书记官:‘将方才对话,详细记录在案,一字不可遗漏。
’此举,既是留存证据,亦是示之以坦荡,更是悬在那些心怀叵测者头上的一柄利剑——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日后可能被追责的铁证!”
李承乾重重点头,将李逸尘的每一句话都刻在心里。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一股前所未有的信心充盈全身。
他不再害怕明天的恶客,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好!
孤便依你之计!
让他们来吧,孤倒要看看,谁能奈我何!”
就在东宫主仆二人密谋应对之策时,魏王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李泰肥胖的身体陷在宽大的坐榻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下面坐着几位心腹谋士,包括今日刚去东宫安排御史试探过的李承乾的御史崔仁师,以及几位以智计著称的王府属官。
“废物!”
李泰猛地将一杯酒泼在地上,酒液溅湿了崔仁师的袍角。
“韦思谦那个蠢货,平日里吹得天花乱坠,结果被那跛子三言两语就驳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滚了回来!
还有那来济,竟然跑去献计献策,倒让那跛子博了个纳谏的美名!”
崔仁师脸色青白交错,讪讪不敢言。
另一位谋士低声道:“魏王息怒。
今日之事,确实出乎意料。
太子……太子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不同?”
李泰冷笑一声,小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
“狗改不了吃屎!
本王就不信,他能一直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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