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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不用急着回来。
多在母亲身边留几日。”
江柔安皱眉看着信纸,刚劲有力,颜筋柳骨的字体,写出来却是这般酸诗。
才离开了三天不到,他真的有这么想她吗?
李邵修心里有多想她,江柔安自然是不知道。
他独自凭栏而立,日暮高阁,斜阳穿过重重山峦,勾勒出深邃的眉眼,他望向东南,那是姜国所在地。
接着,双手捧着信纸,缓缓叠整齐,放在胸口的贴心位置。
李邵修拿着玉石细细打量,又看了一眼那成双对的兔子吊坠,一只在他身上,另一只在柔安身上。
身后使者担忧道:“大人。
外面天寒地冻,还是尽早去内室吧。”
李邵修收回目光。
到内室,抬眼一看,往日里温馨的屋子一片冰凉,点着炉火,却一点都不暖和。
他的妻子正穿着寝衣,在案几前绣花。
一针一线,全是穿在他身上的。
可如今室内昏沉,空无一人,他的妻子早已经离开三日。
李邵修自私的想,还不如不叫她遇见家人。
那样,她就全然成了自己的所有之物。
抚摸着腰侧的小兔子玉坠,李邵修沉吟片刻,抬起酒杯饮酒。
辛辣厚淳入喉,却解不了心头万分之一的思绪,团团包围,叫他情思不慎明。
这种如夏日荒野杂草疯狂衍生的情绪,为何会变得如此滋生?李邵修自己都想不通,她还没住到王府上时,他还想过,自己会余生孤独终老。
可遇见她,他变得更贪心了。
得寸进尺沉迷。
以及夜晚时,极致的欢愉与满足…心无旁骛的做,希望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李邵修闭了闭眼,任由烈酒划过喉咙,如同刀割。
夜深人静,明月照高楼。
室内团团浮动着云雾。
李邵修做了梦。
那是阳春三月,细柳漂浮,她已经在府里住了一些日子,日日规矩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来奉茶。
她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裳,规规矩矩的向他行礼,一举一动全然都是敬畏模样。
他也以礼相待,处处向对待后辈一般对待她。
可不知从何开始。
他生出了那样的心思。
他看着她捧着茶奁的手指。
细而白,小小的一只,忽然就心里起了疑惑,这手这样小,攥在手中是什么滋味?
这样想着,他很快就不加掩饰的去做,以教导她写字的名义,牢牢攥着她的手背,是失魂落魄的软。
她好像有些害羞,低着头,雪腻的脖颈变得粉红,耳朵尖儿也红了。
她的害羞,好似迷人心智的毒药。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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