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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
江烟止本来还打算再提醒几句,没想到这孩子悟性这么好,很欣慰地又抿了口咖啡:“任何人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
“但好演员有一千种哭的方式,一万种笑的方式,永远不存在所谓的上限。”
因为这个世界的故事就没有上限。
苏沉全然被这个认知吸引走了注意力,眼睛里都泛着笑。
他这次来的时候有带剧本,下意识翻了几页,追问道:“精读剧本的同时,还要挖掘剧本没说过的东西,对吗?”
“对。”
有限的行行句句背后,是写作者庞大复杂的精神世界,其间可以挖掘到无限的内容。
“烟姐,”
苏沉低头重新看着剧本,又道:“你会被现实影响,干扰剧本的演出吗?”
江烟止正吃着松饼,闻声抬眸瞧了他一眼。
她身体往前倾,长眉微挑。
“你恋爱了?”
苏沉忽然觉得这姐姐挺像妖怪。
他紧急判断自己该怎么演的自然一点,笑了下摇摇头。
“没,怎么问这个?”
江烟止目光仍停留在他脸上。
“我儿子撒谎的时候,也很像你这样。
怎么自然怎么演。”
苏沉:“……”
“先提示一句,该紧张的时候,你努力演不紧张,反而显得违和。”
女人笑眯眯地给他添了杯牛奶,转身坐在他的对面。
“其次,是你这个问题,大概率只会因为这个。”
苏沉这个孩子,她观察了好几年。
无论是病痛,疲惫,还是被导演训斥后的沮丧羞耻,都没有影响过表演,也从来没有把这些情绪带进过戏里。
能问这个问题,一定是出了点什么其他的状况。
“你不方便说,我也不会继续多猜。”
她把装着蓝莓的小瓷碟推向他,思索道:“我的个人经验是,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苏沉低头嗯了声,被温柔地揉了揉脑袋。
“好好享受青春吧,谈恋爱又不是什么坏事。”
于此同时,片场里人声鼎沸,几十个群演戴着死囚的枷锁在跟着工作人员排队形。
大喇叭拿铁杆举在高处,里面传来副导演的嚷嚷:“特约演员都站左边那个队!
哎!
男的女的分开!”
蒋麓已经画好了妆,靠在盒饭桌旁边等着上戏。
铃姐匆匆删了两行笔记本里的行程,转而道:“今天晚上有财经报的记者过来采访你和沉沉,提问单给你理完了。”
蒋麓没接她递来的材料,抱臂不出声地看着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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