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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好好御你的剑!”
陆元宵:“?”
小师叔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段师弟真可怜,不会是被小师叔打脸了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陆元宵不由对段师弟深深同情了起来。
这厢,鱼忘时感觉体内的蛊虫在接近画舫之后就逐渐温顺了起来,撕咬的节奏更在距离的缩短之中平缓下来。
身上的奇痒消退,鱼忘时才感觉好受了点,他没理一旁脸上顶着红点印显得委屈巴巴的少年,看向了画舫。
画舫的位置根本没动,也就是说,璧扶圭在他们走后,一直等在这里。
见到鱼忘时三人遇见而来,正坐在案几旁品茗的璧扶圭抬首,冲着三人粲然一笑。
“鱼长老,我说过,我们会再见!”
鱼忘时克制着心中的火气,这只笑面虎,他们走的时候跟他打哑谜,自己却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品茗,等他吃尽了苦头狼狈地回来求救。
好一只心机笑面婊,亏他还以为这是根品德高尚的鱼苗!
鱼忘时深吸口气,整理好衣袍,这才上了画舫。
“你在蛊里做了什么手脚?”
璧扶圭金扇一展,示意他入座。
鱼忘时一扫这座位,又将眼抬起,脸色写着不为所动。
“真生气了?”
璧扶圭低笑一声,他的嗓音平时轻缓散漫,这一压低又带点磁性,听起来仿佛在人耳边低语,撩人得很。
不知是不是蛊的原因,鱼忘时此时听着这嗓音,心中那点愤懑莫名就消散了,甚至还想照着璧扶圭的意思入座。
段怀啼眼神一凛,将他的手臂拉住:“师尊!”
鱼忘时神智清醒了些,警惕地瞪向璧扶圭。
璧扶圭无奈一笑:“别误会,我培育的蛊,天生亲近我,你不愿入座,站着也行。”
鱼忘时没空同他虚与委蛇,方才蛊虫撕咬他的难受感还停留在他脑海里,对璧扶圭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你用的蛊根本不是真话蛊。”
他当时中蛊,也说了假话,可并未出现痛苦之色,他还以为是他侥幸钻了空子,现在想来,也许那蛊本身就有问题。
璧扶圭却摇头:“蛊为真话蛊,我不屑撒谎,而且……”
他勾唇一笑,“若不是此蛊,你此时,还在流芳门。”
鱼忘时听见他这慢吞吞的断句就觉得烦躁,后一句却让他愣了,心头浮现出某个猜测:“你……你难道……”
看出来了?
璧扶圭将金扇放于唇畔,做了个「嘘」的动作,只挑眉道:“所以,你该感谢我。”
鱼忘时并不信:“你分明欠了流芳门的人情,怎会愿意帮我?”
“你之反应,本非痛苦之色,我实话实话,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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