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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衿:“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不要小瞧天地造化!”
虽然他也从没见过玄武兽,但却在青云宗藏书阁的古老卷宗上阅读到过。
玉昭哑口无言,再度看向了墨浪滚滚的塔门:“它现在既不现身,也不出来,一直躲在黑雾里是什么意思?”
林子衿沉思片刻,道:“应当是在镇守什么东西。”
玉昭心领神会,立即抬起了双手:“你的意思是说,这两道封印,是为了封印玄武兽和它镇守的那个东西?”
林子衿分析道:“它没有主动跑出来攻击咱们,说明它的威胁不大,所以封它可能是其次,主要是为了封它镇守着的那个东西。”
红缨思索片刻,接道:“那东西竟如此重要,看来在不夜城中作祟的凶手定也是为了夺取此物而来。”
林子衿转头就看向了红缨,满面欣赏与赞扬:“女侠当真是聪慧,令我等愚钝之人醍醐灌顶!”
红缨却脸色一沉,厉声道:“狗贼,少在这里阿谀奉承!”
林子衿一愣,急切道:“我没阿谀奉承!”
红缨的脸色却更沉了:“那就是在阴阳怪气地奚落我!”
林子衿:“我真没,我、”
“都闭嘴!”
玉昭和裴渊异口同声地喝道。
红缨狠狠地瞪了林子衿一眼,又冷哼了一声,甩头将脸扭到了另外一边去。
林子衿一脸委屈,感觉都要哭了。
裴渊却没给他哭的机会:“如何制服它?”
林子衿懵了:“啊?”
裴渊无奈,沉声重复:“我问你如何制服那只玄武兽。”
林子衿不可思议:“那可是玄武,上古神兽,凭你**凡胎还想制服它?你不要命了?”
他也不是瞧不起裴渊,而是更瞧得起玄武兽。
裴渊拔出了佩刀,细长锋利的刀身在月色下寒光四射,将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映照的越发明亮坚毅:“前人能,吾亦能。”
林子衿气得直跺脚:“你真是自大,你知道至今为止的史料中所记载的唯一一位制服过玄武兽的人是谁么?是请神术的创造者、青云宗的成立者,世间独一的圣祖虞昭!”
裴渊不为所动,淡淡开口:“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林子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都忘了裴渊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你不会觉得自己比我们圣祖虞昭还无敌吧?虞昭的道行高深莫测,最鼎盛时期可与天公试比高,至今为止也无人能够望其项背!”
裴渊的语气低沉而坚定:“虞昭再厉害,到头来不还是**凡胎?往昔的她既能凭借着一己之力制服玄武兽,今日的我就一定可以。”
林子衿:“……”
圣祖,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要是发怒降天雷的话,可别劈我!
裴渊又不容置疑地开口:“你多迟疑一分,这城中的百姓就愈危险一分,更何况你我四人已行至此,就再无退路,唯有舍命相搏。”
玉昭的呼吸猛然一顿,对裴渊的感情忽然复杂了起来,原本是厌恶、警惕、敌对,现在却生出了些许敬佩……他虽是个乱臣贼子,却是个极为有勇气的乱臣贼子,还生着一身硬骨,不拼命到最后一刻绝不服输。
是个极强大的对手,却也是个相当可靠的队友。
“你若知晓就赶快告诉他。”
这句话是玉昭对林子衿说的,“咱们四人当中,也唯有他有那个战力去和玄武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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