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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手而出的夜明珠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骨碌碌地滚远了。
两人间顿时失去了那唯一的光亮,气氛紧绷成从未有过的剑拔弩张。
顾客慈的胸膛因为被东方不败的话和某种心中的猜测而剧烈起伏着,曾经那些不愿回想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交替浮现。
他的确不是因为自己的欲望而突破宗师大圆满,也正因为如此,他不仅无法面对在他剑下慨然赴死的同伴,也极度憎恶甚至是恐惧那曾经令他泯灭了所有情感,变得极度冷静甚至冷漠的力量。
黑暗中,东方不败忽然轻笑了一声,那声音传入顾客慈的耳中,却令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一瞬。
他看不清东方不败的表情,但那声高高在上又冷清傲然的轻笑却将他带入了初初见到东方不败时的情景。
东方不败轻而易举地挣脱了顾客慈的桎梏,细长冰冷的手指掐着顾客慈的脖子将他毫不留情地按在甬道壁上。
东方不败很少以这种压迫的姿态对待顾客慈,在一起之后,他对顾客慈的态度向来是一种无人享受过的放任而包容。
他的气息洒在顾客慈的面颊右侧,让顾客慈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危险战栗。
“顾客慈,你给本座听好了。”
东方不败的声音很轻,但这恰恰代表了此时东方不败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妙,“本座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靠的都是本座自己。
权势,地位,力量,都是本座曾经经历种种痛苦,在血污里一点点夺来的尊严。
你凭什么觉得,一个男人,一段感情,就能让本座放弃前半生赌上所有才赢得的力量?”
“看清楚了,本座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不是什么佛堂道观里的圣人。
本座从不逃避做过的选择,无论对错;也永远正视死在本座手里的人,不论是否无辜!
本座同你不一样,本座但凡活着一天,便是与天争命,死后阎王殿上也敢直视旧事前尘。”
“你问本座是否后悔爱上一个自愿粉碎剑道、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到此间,此后还仍旧一心逃避,不肯面对现实的废物?”
东方不败一个字不落地将顾客慈曾经问出的话复述出来,冷笑回答。
“本座爱上的,哪怕真的是个废物,被天下人耻笑,本座也能承认得堂堂正正,绝不会有半点退缩!”
顾客慈愣愣地听着东方不败一字一句落在甬道内的话,只觉得浑身血脉如同岩浆涌动一般在血管内横冲直撞,脑海中明明浮现的画面、思考的事物,尽数被那言语搅动成白茫茫的一片,空虚又充实,直白又矛盾。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好似燃起了一团冰做的火焰,看似寒冷无情,实则炙热到几乎灼烧灵魂。
东方不败逼近顾客慈的身体,他的呼吸因为独特的功法永远带着微冷的冰雪气,那双唇却是温热的。
肌肤相接的触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被放大了无数倍,没有激烈的纠缠,没有霸道的掠夺,只是唇瓣间的温柔厮磨,带着东方不败式的安抚与占有欲。
这是东方不败第一次主动亲吻顾客慈。
他学着曾经顾客慈挑逗的动作不急不缓地咬着顾客慈的下唇,声音里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叹息:“更何况,你不过就是一个医人不自医的蠢东西罢了。”
顾客慈整个人都木木的,他就像是冰天雪地里冻僵了的人忽然被扔进了温水里,明明是正正好的水温,却让他四肢百骸都泛着无法动弹的酥麻,瘙痒从四肢渗透进骨髓里,他想要动一动,却像是被钉在原地,眼睛里竟透露出一丝迷茫。
“东方,你……”
东方不败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顾客慈的唇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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