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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他黑眸熠熠,却透着烦躁,“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暴力甩开余漾,刚挣脱,手腕又被攥住。
“我是为你好,那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指不定怎么害你!”
“那也是我的事!”
许昼视线回转,“比起和他划清界限,我更想跟你划清界限。
你说吧,要怎么你才肯原谅我?”
余漾不解,“你什么意思?”
许昼也不藏着掖着,“不就是因为那个吻吗?你觉得被我占了便宜,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消气?想骂可以骂,想打也可以,我都受着,只要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
余漾总算明白了,眼前这人是真真切切想要摆脱他。
他忍住在脑海里、心里发疯般蔓延的狂躁因子,尽量心平气和地问:“就这么讨厌我?”
许昼面目冷淡,“没人喜欢麻烦。”
麻烦?
他余漾是个麻烦?
巷子内只有穿堂风带动草木窸窸窣窣响着。
余漾望着许昼毫无波澜的面孔,耳畔回荡的是他漫不经心的语气,怒意终究占了上风,他步步逼近,再次把许昼禁锢在狭小,且只充满他味道的角落,“真想跟我划清界限?”
“是。”
许昼云淡风轻,神情静默如极地深处万年不化的坚冰。
虽早有准备,余漾还是觉得这一个字威力极大。
他目光一滞,心跳瞬间慢了半拍,随即如裂帛般疯狂跳动,他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人,堪堪忍下那燥热的怒火。
两人默不作声对峙许久。
忽然,余漾解开禁锢,喉结滑动一下,玩味道:“那你闭眼。”
许昼一直被压在墙面,后背是浸骨的冰冷,面前是余漾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他反应了会儿,不安地抬头,“你要干嘛?”
余漾挑眉,理所当然地说,“你亲了我,我自然要亲回去。”
许昼瞳孔骤缩,平静的湖面终于起了一丝涟漪,他目光炯炯,却感觉有点不认识面前的人,“余漾,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礼尚往来,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许医生,你做不到?”
余漾笑了,笑得雅痞不羁,语气也带着点儿遗憾,“你做不到,那也怪不着我。”
许昼笃定他在玩笑。
“余漾,你耍什么流氓!
能不能好好解决问题?”
许昼试图把他拉到正轨。
余漾摊手,固执却强硬地说,“解决方案你没通过,既然是你不想解决,那现在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不解决!”
他转过身,挥了挥手,“我得训练去了。”
余漾几步消失在拐角。
许昼立在墙边,眉头紧皱,一时想不通哪个环节出了错。
正准备走,余漾又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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