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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草草视察兵阵,就揽着两个新买的小僮走进了后宅,打算好好泄一泄火气。
而就在他把自己剥得像个白皮猪,跟小僮们玩“老鹰抓小鸡”
的游戏时。
院子外传来通报:
“赖参将来了!”
赖参将就是杀军汉之人,邱遗奇道:“还未到开宴的时间,此时来请也太早了。”
他也不拘什么礼节,敞着肥壮壮白皙皙的将军肚,就把赖参将唤进来:“又有何事?”
却见刚才杀人不眨眼的赖参将,此时一脸惊惧道:
“镇台大人!”
“斥候来报——北虏集结兵马于澜州边境,怕是要打过来了!”
邱遗脚下发软,惊道:“他们不是去打燕州了吗,来澜州作甚?!”
赖参将道:
“这批虏骑,和燕州的不是同一拨兵马!
看样子[蔑里干]是兵分两路,各自从燕州、澜州两地进军。
大人,咱们还没募兵呢,这可如何是好?”
邱遗一听,只觉自己浑身都软了。
这夜。
邱遗召集亲信,共同商议办法。
大家提出的意见,或求援、或守城,但唯独没有一个是主动出击。
按理说,此时澜州边境的这支虏骑,距离平江城还有两百里,还有缓冲准备的余地。
而澜州江河交错,实是易守难攻。
但众人惶惶不已,竟无人敢提迎战一事。
邱遗尤其惶恐!
现在已经不是打不打的问题了,他才得了封赏,如果不做出些成绩,怕是要被朝廷责罚;如果不小心失了平江城这座重镇,他一定会小命不保!
可是迎敌也是万万不行的!
邱遗带来的部队到底有多少人,他自己心中清楚。
而澜州的这些老弱病残,全都填进去也抵挡不了多久。
邱遗不想死。
尤其不想死在虏骑手上!
就在此时,邱遗最信任的部下提出了一个办法:
“虏骑南下,所求为财。
我听说澜州边境的这一队军马,其实不是[蔑里干]的主力,而是鹰咎檀的一个叔叔,名为鹰咎烈。
此人最为贪财好色,与鹰咎檀的关系很坏。”
邱遗的兵法一塌糊涂,但对钱财相关的事,那叫一个心领神会。
他立即道:
“你的意思是说……”
部下道:“小人的意思是,不如咱们凑些银钱给鹰咎烈,让他往燕州去!
反正咱们澜州水网纵横,倒不如燕州开阔便宜!”
邱遗大喜:“好,好!
潘处道不是挺能打么?这泼天的功勋富贵,老子就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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