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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算知道这位爷的身手怎么来的了,除了天分,还有这起得比公鸡还早的勤奋。
他期期艾艾道:“可是,我又不用练成你这样,可不可以……”
秦故凉凉道:“想想你的一千两。”
阮玉闭上了嘴。
第二日天刚亮,秦故就踹开屋门,把阮玉从床上拖了下来,阮玉还在做美梦呢,半梦半醒中好像在被恶鬼拖着走,急得拳打脚踢,可怎么动也动不了,直到脸颊被冷水一冰,才一个激灵清醒了。
泉生正笑眯眯拿帕子给他擦脸:“醒了?爷说用冷水洗脸,你醒得快。”
他麻利地给阮玉套上骑射装:“爷昨晚半夜才吩咐,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衣裳,这个是爷十四岁时穿过的,你试试看。”
阮玉刚醒过来,懵懵懂懂被他摆弄胳膊腿儿:“……为什么要穿这个?”
屋外传来秦故的声音:“因为要去武院。”
阮玉漱了口,走出屋来:“啊?”
秦故早已等得不耐烦,一把拎起他夹在胳膊下,飞身上马把他往身后一按:“坐好!”
话音未落,一扬长鞭,马儿如离弦利箭一般奔了出去,阮玉差点被甩下马,吓得连忙抱住他的腰:“你干什么呀?!
不坐马车吗?!”
“都耽搁这么久了,还坐马车,武院的早操都要开始了。”
秦故控着马头一个急转,骏马从小巷冲出,奔入清晨宽阔无人的大街,他微微偏头瞥了一眼背后,“别抱着我,你一个坤君,害不害臊?”
这一个急转阮玉觉得自己都要飞起来了,把秦故当救命稻草似的拼命抓住:“那你骑慢点呀!
我要掉下去了!”
看他吓得跟个鹌鹑似的紧紧抱着自己不撒手,秦故嘴角一弯:“没出息。”
他转回脸,一扬马鞭:“驾!”
马蹄踏过大街上的青石板,一骑绝尘,引得路边刚开张的铺子伙计们纷纷侧目。
大清早,武院校场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这儿是专开给世家子弟的武院,学员娇生惯养的,早上大多起不来床,李知霖就是其中一个,正赖在马车上不肯下来。
小厮在旁哄着他:“爷,快下车,要赶不及了。”
“赶不及就赶不及,早操有什么可练的。”
李知霖长长打了个哈欠,觉还没睡醒呢。
就在这时,马车旁响起哒哒的马蹄声,他往外一瞥,居然看见了秦故!
带着一个美人!
李知霖登时瞪大双眼,呲溜从马车上下来,比小厮跑得还快:“秦故!
秦故!
你——这位美人儿是谁呀?”
他颠颠地跑到跟前,见秦故利落下了马,连扶都不知道扶一下美人儿,连忙殷勤地把手臂伸过去:“来,来,哥哥扶你下马。”
秦故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你凑什么热闹。”
“嘿,你一个人霸占着这么大个美人儿,我连看一眼都不行了?”
秦故一顿,故意给刚跳下马的阮玉介绍:“这位就是常年位居武院倒数第一的李知霖李公子,离他远点儿,免得沾上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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