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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惹你,是因为……”
阮玉顿了顿,觉得这样戳破一个坤君的心思不太妥当,便打住话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
秦故偏偏跟他唱反调,“他属意我,想同我演夫妻。”
阮玉惊讶扭头:“你知道?”
他还以为秦故在这事儿上没开窍呢!
秦故挑眉:“我不喜欢他,故意装不知道。”
原来这位爷精着呢!
怪不得他教郑方如何讨好金意水,秦故在旁一言不发,原来那些都是他看穿了的小把戏。
“那你输给郑方真是故意的?因为你不想同金公子演夫妻?那你也不该演个土匪头子呀。”
阮玉嘀咕道。
“我不该演,谁该演?”
秦故语气又开始不善,“你想谁来演?”
阮玉莫名其妙:“我想也没用呀。
我只是觉得,你这模样扮个丑角不合适,这个土匪头子是个彪形大汉,你要把脸全涂黑,粘上络腮胡才像。”
他以为秦故这么爱惜脸面,怎么也该望而却步,没想到秦故只愣了一愣,很快就说:“我连花娘都扮过,这有什么,好歹是扮男人。”
阮玉:“……”
秦故轻咳一声,拉着他走进一旁的小园:“你演的是被土匪强抢的良家子罢?来,排一段。”
阮玉:“……”
他想到那戏本上羞耻的戏词,尴尬得头皮发麻,他昨天还在和秦故闹别扭呢,今天就排那种桥段……
他越不想,秦故越要他说那些词儿,把他拉到排练大戏的园子里,乾君们都在那儿对着戏本练动作呢,见他们进来,纷纷起哄:“我们土匪头子和压寨夫人来啦!
哈哈哈哈!”
大戏是武打戏,乾君之间的对抗才是看点,所以戏本往往会把乾君们分为正反两个阵营,排出许多打架过招戏份,坤君们很少登台,所以角色也不多,这次只有金意水和阮玉两人得了角色,众人是不敢闹金意水的,一看阮玉来了,连忙争着过来讨嫌。
“夫人,我是咱们大当家手底下的二当家,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哈哈哈。”
“我是三当家!
我是三当家!”
“我是守寨门的,词儿不多,但我是第一个开打的!”
“去去去,我们排戏呢。”
秦故把众人挥开,翻开戏本,找到和阮玉的第一段戏,煞有介事地念,“今晚这房你是圆也得圆,不圆也得圆!
乖乖的从了我,我还能叫你舒服点儿。”
阮玉毕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坤君,听到这些调戏的浑话,哪怕只是戏词,也羞得整张脸都红透了。
偏偏众人还起哄,一阵噢噢噢的怪叫,秦故的耳朵尖也红了,他掩饰地咳了一声,催促:“只是演戏。
该你了,快念。”
阮玉往戏本上一看,整个人脸红到脖子根:“这词儿谁写的,怎么演这种……”
“许是直接在外头买的话本,还没来得及改。”
秦故翻了翻,又道,“反正先照着这个排,改也改不了多少,快念。”
阮玉红着脸,好半晌,嗫嚅道:“我……我从了你就是了,你不要打我。”
秦故:“爷才不舍得打你,爷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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