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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好运道:“他们可以拿独生子女证。
你能给我们办下来,不用明天,张跃民下午就去。”
“你们家俩孩子,不符合规定啊。”
张跃民:“你也知道规定?我问你,哪个部门规定必须结扎?”
哪个部门也没这项规定。
齐主任忍不住说:“你们一个是企业家,一个是老师,我说不过你们。
张老师,你这样说,别怪我找你们领导。”
“尽管去。”
张跃民很无所谓,“学校敢找我谈话,我立马辞职。”
齐主任慌了,“我可不是吓大的。”
张爷爷也赶忙说:“跃民,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我当老师不过是觉得学校离家近。”
张跃民看着齐主任,“真以为我喜欢当老师?珍惜这份工作?你把我弄掉正好,我们生一个足球队。
反正罚的起。”
齐主任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甚至难堪,脸色通红通红。
张奶奶叹了口气,撑着拐杖起来,“齐主任,跃民被我们惯坏了,你要气就气我们。
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你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大娘,我……”
齐主任看看梁好运,又看看张跃民,一个无表情,一个面色不善,嘴边的话咽回去,就往外走。
张爷爷等她走远,就说:“你们俩刚才不该那么说。
这是人家的工作,人家也不想整天盯着你们。
这么热的天儿,谁不知道在家吹空调,扇风扇。”
“爷爷!”
梁好运道:“你自个算算,从他俩满月到现在,这个齐主任没来一百次,也有五十次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俩不在家的时候,她没少让你们劝我们赶紧结扎。”
张爷爷忍不住说:“你怎么知道?”
朝外面找小蒋小杨。
梁好运:“她俩整天跟我一起去厂里,你找她们干什么?咱们邻居说的。
我有一次车停在外面,一下车人家就问,齐主任找我了没。
人家也在国营单位上班,也不可能生二胎,非拽着人家去结扎。
她只知道人家结扎,不知道人家后来又偷偷拿掉了。”
“为啥?”
张奶奶问。
梁好运道:“里面发炎了,生理期还不正常。
以后再来找你们,不用理,她爱找谁找谁。
要是搁乡下,大伙儿都没工作,没有法律法规约束,她担心我们偷生,我们还能理解。
跃民是老师,超生就丢工作,跟她说了不下十次还三天两头过来,真把自个当回事了。”
张跃民笑道:“你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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