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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反常,张爷爷张奶奶直觉有问题。
张奶奶一见他端着碗盆出去就问梁好运:“跃民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只是骗了我。”
梁好运道。
这事可大可小。
张爷爷也忍不住问:“那小子又干啥了?”
“前天晚上明明跟段老三吃吃喝喝去了,居然跟我说帮段老三弄电脑。”
梁好运佯装生气,“以后每天就给他一块钱,让他想吃都没法吃。”
张爷爷下意识想说,一块钱太少,张跃民那么大人,又赶上天热,赚五十,满肚子心眼,“一分钱就够了。
我听忠武说,以前他卖冰棒,盐水冰棒都是一分钱一个。”
“您是我亲爷爷吗?”
压水井在院子里,张跃民在压水井旁边刷碗,几人在屋里说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话可千万别让外人听去。”
张爷爷对梁好运说:“听我的。”
梁好运点一下头,推着车子到他身边,从兜里掏出五毛钱,“给,留你请同学吃冰棒。”
“谢谢媳妇儿。”
张跃民满面含笑地接过去。
梁好运宛如一拳打在棉花,憋屈的朝他身上踹一下。
张跃民摔了个屁墩儿。
梁好运推着车子就跑。
张爷爷和张奶奶从屋里出来,问:“好运说的都是真的?”
“是去吃饭,不过是去外地。”
老两口不懂股票,张跃民可不敢说实话,“真只是在这边吃吃喝喝,好运还给我钱买冰棒?”
老两口误以为生意,闻言放心下来。
张爷爷担心俩人闹矛盾,又问他:“干嘛不跟好运实话实说?”
“怕她多心。”
张跃民半真半假道:“现在的年轻人跟你们那会儿不一样,不是去咖啡厅就是去舞厅,有的还去蒸桑拿——”
张奶奶禁不住说:“这么热的天?”
“现在天也不甚热。”
张跃民道:“主要怕她多心。
明明没什么,回头听人说一耳朵就有可能代入到我身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车间里面全是女人。
一到中午放工,那叽叽喳喳的,几万只鸭子也没她们能嘀咕。”
张奶奶笑了:“那些人有一半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还说现在的年轻人,你才多大啊。”
摇了摇头,“洗好赶紧去学校。”
张跃民点头。
“对了,好运最近也没说,她那个妈有没有去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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