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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无话可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愤恨不平。
看着地上哀鸣的母鹿,江柔安心有余悸,担心不已:“世叔,荣妃会不会和皇帝陛下说?会不会影响到您?”
李邵修伸手曲指点了一下面前人的额头,笑话她傻。
皇帝知道了又如何?不高兴得忍着。
他的东西全都是她的,只要她说一句,江山都能夺到他手里。
只不过他现在忙着干别的,没心思想那些。
“罢了,下去吧,看看这鹿怎么样。”
柔安下了马,瞧着母鹿哀嚎不止,实在可怜。
李邵修瞧出来了她兜兜转转的心思,直接吩咐下人:“去把这鹿抬到帐子里,叫个大夫过来,先把伤口治了。”
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世叔直接与宠妃叫板,江柔安不禁捧了捧脸,心中有些难言滋味。
李邵修漫不经心,搂着她重新上马,又在山间疾驰起来。
马儿颠簸,怀里的姑娘好似无根漂萍,只能选择紧紧攀附在他的胳膊后面。
—
荣妃回帐子后,径直走到梳妆镜前,胳膊一扫,把桌上摆着的昂贵金银朱钗通通扫落在地上。
镜子中浓妆艳抹的女子面目扭曲:“他算个什么东西,算个什么东西!
?”
周围宫使战战兢兢,生怕惹火上身。
荣妃眯眼,改了主意,不需多时入了皇帝帐中。
皇帝病了,斜倚着榻子,费力的呼吸着,见荣妃进来,唤她:“爱妃,有何事?”
荣妃挤出几颗眼泪,柔软的前.胸靠在言帝胳膊前,拿帕子摸了摸眼泪:“臣妾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心疼陛下罢了。”
“咳咳,爱妃,朕没事,只不过是咳疾而已。”
荣妃却一直哭。
皇帝连忙问:“爱妃,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荣妃眼底一转,才把下午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在荣妃嘴里,变成了她猎得的鹿,被信王生生抢了过去。
言帝喘着:“信王…一向是这个性子。
行事张扬肆意…爱妃,你就先忍忍。”
荣妃哭诉:“陛下,您怎得能这样说呢,您身份摆在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竟然有人胆敢踩在您的头上…要臣妾说,您就该下一道圣旨,割了信王的权!
看他还能这样嚣么。”
言帝一听,连忙摆了摆手:“不可。
信王在朝中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他心虚的别开视线,咳嗽道:“爱妃,大人有大量,和他计较做什么?”
言帝老眼昏花,不知道为何,一闻见荣妃身上的糜艳香气,便会腾空生出男女欢.情的想法。
言帝色咪咪的视线打量荣妃,将人揽在怀里:“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了。
爱妃,叫朕好好疼爱一番,有许久没见你了,着实想念的心里发紧啊…”
荣妃被肥胖的身躯压着,眼底悄然而逝一抹怨毒。
也罢了,求言帝,根本没用,还不如靠自己。
荣妃压下心底的恶心,装出欢愉模样:“陛下,您可不要怜惜臣妾。
臣妾思念陛下也思念的心里发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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