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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庙里光线黯淡,依稀能看清神像威严的轮廓,一切都显得朦胧而又神秘。
林雪漫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跟徐娘子彼此无奈地笑了笑。
“若是咱们男人在,定不会让咱们在这里受委屈。”
徐娘子倚在林雪漫的身边,无奈地说道。
“是啊!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想到萧成宇,林雪漫心里也一阵难过,他走了这么天,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哼!
男人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我们男人都在,也不见得敢过来看看,他们对那个狗屁里长的话,向来是不敢违背的。”
身边的二栓媳妇道,对供出了林雪漫晒海头发的事情,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大言不惭地说着。
“说穿了,村里的男人之所以听里长的话,是因为赵老爹,若是没有赵老爹,赵顺算个屁!”
青鱼娘子不以为然地说,又扭头看了看二栓媳妇,不屑道,“我说二栓媳妇,你今天可不地道,自己采了就采了,受罚就受罚,干嘛还要扯进别人来?没良心,有本事把全村人都扯进来!”
“哎呦,你有良心,要不是我家公公喝了那个什么紫菜蛋花汤说好喝,我能到这里来采海头发?自己会做就会做呗!
干嘛弄得人皆尽知的,哼!”
二栓媳妇愤愤地看了林雪漫一眼。
“这位嫂子,你是在说我了?”
林雪漫会意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我是在家做过蛋花汤,但我怎么会有意弄得人尽皆知?若是你,你会到处嚷嚷?再说了,你家公公也不是在我家喝的蛋花汤。
干嘛算到我头上?”
又是隔壁那个马行知,先是往她家里扔鸡,现在又是这事,他跟自已有仇啊!
“是啊!
二栓媳妇,你家公公又不是在她家喝的蛋花汤,你干嘛要埋怨成宇媳妇呢?”
徐娘子不满地看着她,说道,“你就不要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了,如今。
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少说两句吧!”
眼下,她跟林雪漫惺惺相惜。
自然要帮着林雪漫说几句话,何况,她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嘴碎小气的女人。
二栓媳妇见两人都在责怪她,翻了翻白眼,哼哼地没有吱声。
夜沉了下来。
冷风从窗棂里呼呼地灌了进来,几个人当中,青鱼娘子最为年长,她率先走到神像前,跪下磕了个头,虔诚地说道:“龙王爷。
并非民妇几个对您老人家不敬,而是那个传言实在是很蹊跷,说什么灾年能吃。
顺年不能吃,说起来,去年一冬没有下雪,今年也算是个旱年!
所以,我们几个采了些海头发。
若有冒犯,还请您老人家原谅!”
说着。
又磕了几个头。
其他三人也依次跟着过去磕了几个头,上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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