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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拿着糖青梅回来,递给自家小姐吃下。
她仔细着小姐,见人坐起来无碍,便没有阻拦。
见小姐在看脚背,想起要多说过去的事,当即解释:“这是小姐三年前受的伤。
到现在还有两条印。
太医院的膏药涂了又涂,去不掉。
不过已经淡得差不多了。”
苏千轶:“嗯?”
春喜撩起自己袖子,露出白皙小臂。
苏千轶抬眼,诧异见春喜胳膊上有几条极长且褐色微凸的伤痕。
比她伤重得多。
她微怔,听春喜继续说:“三年前,锦兴郡主邀请京中不少人去她那儿玩。
亲王喜烈狗,当时侍从出了差错,意外让狗跑了出来。
亲王并不在府上,一时间府内乱七八糟。
侍卫到处抓狗,又不敢当场杀狗。
人乱,狗受惊更乱,到处攀咬几乎不松口。”
“各家主子仆人朝着四面又叫又跑。
我没被咬,狠狠摔了一跤,被瓷片割伤,手上都是血。
好几只狗闻着味冲着我来,小姐拽我起来,带我跑。
鞋跑丢了,受了伤。”
春喜想起过去的事,眼眶泛红:“这回小姐又撞了脑袋。
春喜明明这几年好好跟着人学功夫,还是保护不好小姐。”
春喜清秀,眼眶一泛红,鼻尖都红了。
她意识到自己要落泪,放下衣袖偷偷抹了眼角,羞着脸憋回泪水:“以后我再多和侍卫学一学。
小姐入了东宫,我能保护好小姐。”
苏千轶光听这三言两语,几乎能想象出亲王府混乱失控的样。
难怪娘会说春喜信得过。
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名义主仆,实则算得上姐妹情深。
苏千轶笑起来:“嗯。”
她若无其事一般问了声:“亲王府那些狗,后来怎么样了?”
春喜朝着自家小姐眨眨眼:“太子殿下恰好在附近,带金吾卫的人进了亲王府,把正攻击人的狗当场处死,余下的带走关押。
这事闹得大,宗人府想管,臣子们不同意。
三司审,又没这胆子。
最后还是太子殿下出面,把亲王余下的狗全部送到猛兽院关起来,一生不得外放。”
她哼哼两声:“殿下说了‘人伤人,尚且要受惩处。
没有狗伤人被放过的道理’。
郡主看护不当,理当同罚,送去寺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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