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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君何等的精明,见她面露疑惑,眼神不对,忙开口解释道,“我在监学评得了优,师傅准我十日假,我无处可去,便想上庵堂寻你。
谁知我传讯进去,连鱼肠都不得见,且那丫鬟神色紧张,我便猜出其中不对。
今日早晨有几人从庵堂出来,往三元山上运送物资,我便一路跟上山来,谁知却恰巧碰上了你。”
“原来如此。”
温良辰当下放了心,她就怕有人跟踪泄密,将消息泄露至京城,若让温老太太得知她如此行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其实,她倒一时竟忘了,秦元君的行为比跟踪更甚。
“若要怕有心人察觉……良辰你还是小心些。”
秦元君嘴角噙笑,“你且要多加防范。”
温良辰使劲地点了点头。
正如同他所说,只要有人时常驻守观察,必会发现其中蹊跷,秦元君的到来,证实下人们的行事不够周全。
“多谢表哥提醒。”
温良辰甜甜一笑。
秦元君却不知,自己这一提醒下去,令温良辰警惕性大为提高。
自从此次过后,她的行事大多滴水不漏,他再想打探她的消息,比从前困难不知多少倍——多年后他好生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当温良辰在房里与秦元君叙旧,外头有丫鬟通报,师叔薛扬过来了。
薛扬如同一阵风般迅速,丫鬟声音刚巧落下,他已经进入了房间。
薛扬依旧是那副背悬长剑的道人形象,他的表情虽木然,但却表现出对此地的熟稔,明显是常来温良辰的住处。
见他前来,秦元君的淡笑尚挂在脸上,竟一时忘了收回去。
温良辰听见后背脚步声,转过头来,声音没有半分惊讶,也没有丝毫见外:“师叔,我方才撞伤表哥,便耽搁了,并不是有意推脱。”
薛扬扫了榻上的少年一眼,未顺势回答温良辰的问话,而是突然开腔垂询:“外面那人,也是他的人?”
温良辰瞧见他的眉尖极快地蹙了一下。
薛扬平时极少皱眉,面庞更是鲜有表情,即便是有,也是认真或是严肃,而他如今却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令她心生诧异。
“正是,你有何疑问?”
秦元君端坐了身子,抬头便问。
薛扬摇了摇头:“师侄,你带外人进观,实属不对,量你初犯,我代师父管教于你,责令你今日将他们送出观去,便算了罢。”
薛扬半日寻不着她,打听之下,才知道她带了外人进观。
他本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进门之前,却碰上刚退出去的巨阙,略通相术的他,一瞧见巨阙,便知晓对方不是善类。
“师叔,你怎可如此?秦元君是我的表哥!”
历经三个月,温良辰终于对薛扬生出了些许好感,没想到他又放出一个大招。
她不明白的是,秦元君并非外人,薛扬到底在坚持什么?
薛扬闲云野鹤般站在原处,态度笃定,半分不让:“不可,他所带随从面相凶煞暴戾,通身皆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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