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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开始我对《丹妮斯》的定位就是“父系崛起猜想”
。
所以被开头内容吸引来的读者,有很多表示看到中期会觉得憋屈,因为它的主干部分并不是旧母系社会的美好,本文的主旨是“那么美好的世界怎么就完了呢?”
如果有关注母系考古的读者,应该能从中看出不少对早期母系习俗的借鉴,我在这里向大家说明,我既不怀念旧母系,也不会看到“母系”
两个字就应激,我乐于了解旧母系的历史,并不否认它好的一面,在写丹妮斯早期的日常和女儿节那段时,我也觉得幸福,可越幸福,我就越忍不住去想,它为什么会停止,为什么会消失(不是完全消失,但至少是大范围地消失)。
如果我们无法从过去的历史中吸取教训,就不配有未来。
母系对我而言是有意义的,它是个参考,是个教训,越了解它包含着多少美好,就越要去正视它大范围失败的原因,否则,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好像女性掌权的文明就应该敌不过男性掌权的文明,如果女人能重来一回,我们也不知道该通过什么行动来阻止它坠落深渊。
毕竟母系很美好,母系很高级,母系哪会有什么错呢?既然什么错都没有,我们又有哪是需要改进的呢?——这不对,我绝不认同这种自欺欺人说法,它一定是有问题的,我们要做的是面对问题、承认问题、解决问题。
指出它的问题并不等于对其全盘否定。
在面对未知的前路时,看两眼前人踩过的坑,会为我们省去很多麻烦,吸取教训,我们才能够创建出比曾经更好的未来。
我不赞同对母系一味吹捧的同时,也不赞同对母系的一味贬低。
在这叠个甲,我相信任何看完这部小说的人,都不会认为我觉得母系好得不得了、我们要把它重新复原,但我要说,在现阶段,宣传女人掌权的年代有多么糟烂,对女权是一件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在这一观点的基础上,我反对将几万年herstory粗暴地跟“难保蚂”
画等号,并认为夸赞宣传母系(在女权视角下)好的那部分,没有什么问题。
事实是,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有觉醒女,几百年的近代有觉醒女,几万年的母系,不可能没有觉醒女,在任何时候,可以代表女性形象的,一定是觉醒的自然女,而非女歼。
摘出母系觉醒女的排男行为和女作为第一性的生活模式进行宣传,不等于认为母系不存在女歼,也不等于要搞复辟。
我清楚有些媎妹对母系及母权二词存在很深的厌恶,这种厌恶建立在某些人于某些社交平台上日复一日地对母系利好牠们的部分进行片面宣传的基础上,不得不说,牠们的宣传真的很成功,令认同牠们的人和膈应牠们的人都能产生一个共识——牠们的描述是真的。
于是一看到“母系”
两个字就要想起那几坨难保蚂(也包括我在内,我实是忘不了牠们),看到“母权”
就觉得是让女从给爹下跪换成给妈下跪(这种认知的来源依然是那几坨难保蚂),看见谁说了母系几句好话,就觉得她是要爱男护男睡男屙男+像蟑螂甩卵鞘那般哐哐下崽+操控女儿让女儿跪拜
正是因为有那群母系难保蚂的存在,我才会想写《丹妮斯》这部小说,牠们口中的“母系”
假若实现了,也不过是另一个凡特斯,继续困在历史的循环里,等着男权又一次将其颠覆。
那些幻想在未来牠们屙的男儿依然能幸福快乐地生活的家伙,牠们是世界的问题和阻碍,是整个故事中的反派,牠们是将文明困于循环中的枷锁,是坑害后代女人的罪魁祸首牠们已经毁掉了曾经的女本位文明,知晓这些的我们当然不会容忍牠们再来一次。
如果您读过《圣杯与剑》,或许已经发现我在小说中用了很多次“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未来”
这个梗,如果任由难保蚂们将人类文明带进《圣杯与剑》中描述的那种未来,那咱们的现在就是未来的未来。
我不认同将难保蚂放在可以代表母系人的位置上,那是对牠们的捧高,牠们应被安在“毁了女本位文明的罪人”
的位置上,应该利用母系为难保蚂营造羞耻感,而非归属感。
母系与父系的战争,起始于排男自然女和容男女歼的斗争,文明出自于女人的创造,生于母系的爱男女歼创造了父系文明,毁灭了牠出生的地方。
在审判难保蚂时,可以通过强调曾经万年母系多么好多么幸福,来达成“这么好的文明就是被你这种屙难保的人毁了,屙难保罪大恶极”
的结论。
舆论对抗中,对己方有利便可用,不要背着“我夸几句母系是不是会被别人骂我搞大母神教”
的包袱。
母系的好与坏,取决于实际应用,比如,虜说要平权,你就说母系坏的那面,那么长的辉煌文明结果搞女男平等搞玩完了;男说文明科技都是难社发展的所以男更高级,你就说母系好的那面,女掌权文明和平富足实现了从无到有的技术跨越。
咱们作为生活在难社的女人,本来拥有的就少,更需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别什么都拱手让人。
历史有价值,了解过去有意义,我乐于将其当作参考,获得经验,并用真实案例怼虜男、证明女性力量。
我并不想回到过去,无论那漫长的母系文明包含着多久的幸福时光,我都不会贪恋,因为我无法“在知道结局后去品味第一页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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