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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莉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帕茜见她不高兴,说:“要不然,您问问她?”
佑莉:“问什么?”
帕茜:“要不要让您为她起一个名字。”
佑莉挥挥手,拒绝了这个提议。
当一个拥有权利的贵族,和让另一个人做自己的侍从有很大的区别。
佑莉想,听帕茜的意思,虽然骑士队将这个小孩给捡了回来,但没有人问出她的来历,她或许不会留在这里。
要是她想离开,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风雪停止之后,向赫碧昂转达自己的意思。
她做不了那么多事,也不想去干涉。
佑莉自以为不是什么好的接班人,也不适合做一个要统领部下、侍从的贵族。
她躲回自己的房间里,一天的时间中,她只会在回避其他人这一点上充分使用自己的权利。
但相遇比她想象的来得更快,更没道理,更不可思议。
那个人站在她房间外露台之下,在一个月夜一般的白昼抬眸,佑莉不知道是因为这天临近极昼,还是世界本就如此。
这个白昼没有银色的积雪,但天空上好像点着星星一般的雪花。
佑莉看见她眼下新鲜的还在渗血的伤疤,心里好奇又难过。
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就是帕茜说的“喂”
。
赤红色的头发,长了一双金瞳,脸很凶,没什么表情。
只会盯着猎物看,又不说话。
她穿着骑士队里最普通的那种布衣,好像不怕冷似得在手腕脚踝缠了几圈布条,和她相比,佑莉就像是个被层层包裹起来的圆球。
“你有名字吗?”
佑莉问,“她们说你叫‘喂’。”
没有回应。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以后就是家族的骑士了吗?”
没有声音。
“脸上的伤口不痛吗?”
她问。
拉普托尔家没有什么和她年纪相近的孩子,最小的也有十三岁,足够在后厨当侍从。
那人直直地看着她,她的眼神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让佑莉觉得直接又冒犯。
这不会是个哑巴吧。
佑莉在内心吐槽道。
光盯着别人,也不张嘴。
“你是塞拉山的孩子吗?像苏瑟一样,从山下来的?”
“……”
“怎么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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