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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
帕茜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来,或许你不相信。”
她呛了一口冷风,咳了两声,“在我们拉普托尔家,有一个像是天使一样的小姐,她有个别名,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别名是怎么来的,但我敢保证——”
有个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女孩还不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但帕茜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
“她们说,赫碧昂大人的女儿,是神的女儿,”
像是炫耀一般,帕茜伸手按住她的头顶,让她朝宅邸那边看,“这可是只有在什诺特的塞拉山上才能见到人。”
神的女儿……
赤发女孩将视线从远方收回。
大雪的泡沫擦过她的脸颊,在她的眼睑底下留下一抹逐渐晕开的红痕。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
有形之物者的神早就死了。
如果真要说谁是神的后代,谁是神本身,那还真是不经之谈。
这样的想法在她脑内转了一圈,随后又被另一个想法压了下去。
她金色的瞳孔一寸寸吞噬过这座山野,她看清了每一分支,把难以摸透的路径全部存在自己的脑海里。
这视线最后落在越发接近的那扇大门上。
只要等雪停了,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雪是对她而言唯一的阻碍。
直到这一刻为止,她都是这么认为的。
……
“那是?”
有一道声音问帕茜。
帕茜有些意外地低头,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女孩正呆呆地看着宅邸前面。
她们早在进入拉普托尔家大门时就下了马,让侍从将这些伙计都牵回后面去。
帕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捕捉到一抹金色。
“我刚才说的那位,拉普托尔家现如今的珍宝,也是我们侍奉的小主人。”
“那个什么,的女儿?”
帕茜压低声音,避过赫碧昂公爵,俯身说:“公爵的女儿。”
不是这个。
她心道。
是神的女儿。
她顾不上自己的计划,此刻也想不起来不久之前自己是如何在内心评判这一行人的,她想,这种装备简陋,全是女人组建的骑士队在别处可不多见。
很难想象会在雪山中遇到她们这样的人,除了领头的那个银发的家伙看上去有些危险,其他的人都像是最普通的战士。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在这样凶险的山中,唯一值得信任的只有自己,所以她早早地将自己伪装起来,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只等待最后逃脱。
但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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