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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佑莉打了个哈欠。
她望向眼前的大化妆镜,苏瑟今天特别有干劲,不仅是提前把她一整套的衣服都挂在房间里,搭好漂亮的黄绿色系首饰,更在她的发型上下足了功夫。
两侧的头发被她扎成特别漂亮精致的发辫,从耳后绕上去。
佑莉打量了很久,对着镜子左瞧右看,都没弄明白发型样式是什么构造。
“是因为今天出了大太阳吗?”
佑莉回头问她,“还是因为丰水期要来了?”
苏瑟正在整理房间里其余的东西,床铺,首饰盒子,还有一些没有用掉的丝带。
“都不是,”
她的笑意挂在脸上,让佑莉觉得有些奇怪,“大概,只是因为心情好吧。”
“噢。”
佑莉应道,“我该去上课了。”
“等等小姐,带上这个——”
“我——不——要——!”
佑莉侧身一躲,弯腰逃过苏瑟的魔爪,直接奔了出去。
她看见苏瑟手里那个黄花似的胸针,想想戴着这个东西,首饰一个撞着一个,今天一整天都会憋气,她干脆就直接跑出去了。
一打开门,眼前顿时刷新出一片红色,走廊中央,楼梯上面,还有——
佑莉跑到楼梯旁,垂头往下看。
在整座宅邸中心大厅的位置,铺上用金线绣了家徽的巨型地毯。
佑莉的心脏越跳越快。
侍从们穿着方便行动的服装,在宅邸中活动,她们或是抱着将要铺上三楼的细绒地毯,或是正抱着水盆跑去。
她这才生出一种实感。
丰水期真的要来了。
“让一让、让一下!”
佑莉回头,几名侍女抱着一面巨大的画像从下面走上来,她们根本看不清另一边是什么人,只知道那里站着个什么东西。
挡路的佑莉连忙躲开,给她们让位置。
她目送几位将画像送上三楼。
这张画大概是原本挂在大厅的墙上的,不知为何在过去的几年里收了起来。
佑莉从来没见过,她好奇地探出头,去打量那上面的内容。
那张画像上是个和赫碧昂很像的女人,她的眉毛很细,又高,眼睛很深邃,在这幅画里像是能动一样。
作画的人大概是用了很多心思。
她的瞳孔、皮肤,服饰。
在画前的表情,身体最后那一刻的动作。
每一寸都完美地拓印下来,就好像这人就活在画里,从来都没有离开。
佑莉想,站在这幅画面前,没人能不想起赫碧昂。
可是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她像是剑,又像是雪。
白色的,晶莹剔透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很奇怪,她给人的感觉和赫碧昂不一样,她们是两种人,画上这个人更温柔,眼神也更坚定,她比赫碧昂看上去更加成熟一点,就像是长大的赫碧昂。
佑莉瞧了一会儿,赶在玛丽出门催她前想起了她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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