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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自信。
太子便也不介意看这一出好戏,道:“那周夫人就随孤进去吧,你们与江姑娘之间有何事,的确也是要说开了好。”
“是是是,多谢太子殿下。”
温氏欣喜不已,跟在太子身后终于进了驿馆。
驿馆内到处都是静默的护卫,温氏一路小心谨慎,被带到瑜珠的屋前。
瑜珠正同云袅数着下午究竟叠了几只元宝,骤然见她出现在门前,脸上所有的笑意都不见了。
“是太子殿下带我进来的。”
温氏道,“瑜珠,我今日前来,是想同你说几句话。”
“什么话?”
瑜珠收起所有的情绪,走了两步到门前,与她隔着门槛相对。
“你,你可以叫所有人都下去,只留我们两人吗?”
温氏摆出一副可怜祈求的姿态,与她询问。
瑜珠略有些不耐,但想着,人都已经放进来了,她即便再不愿,又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她叫了云袅先出去,同时放了温氏进来,任她关上了房门。
房内,瑜珠走在前头,打算坐下听她说,结果还没等她转身,便听扑通的一声,屋内响起一阵突兀又沉闷的膝盖跪地的声音,她立马回头,只见温氏竟直直地跪在她的面前。
“瑜珠,我知道,我从前因为那些误会,曾与你有诸般苛刻,那是我不对,我如今向你道歉。”
瑜珠眉目紧锁,不知她是唱的哪一出。
“还有韶珠,是我不曾管教好她,任她对你无礼撒泼,也是我的不对,我也向你道歉。”
她说着,竟直接带起了哭腔,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一张脸,如今是疲态与老态尽显。
可瑜珠不解地看着,心下并没有觉得舒坦,甚至还觉得莫名烦躁,此时若是有旁人进来,恐还要以为是她欺负了她。
“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开门见山地问。
“瑜珠,我想求你,去劝劝明觉吧。”
温氏便也目的鲜明地抬起头,哀求的模样叫瑜珠差点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从前那个雍容华贵的周家大夫人。
“明觉,他要赶若涵走。”
温氏哭诉道,“瑜珠,你知道的,若涵同明觉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兄妹,若是没有那些事,他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偏偏明觉娶了你,若涵又是个执拗的性子,这么些年为了他,一直不肯嫁,旁人对她早就多有非议。
好容易等到你和明觉和离,她满心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便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我们家到钱塘。
如今满上京,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跟着我们家来的,若是如今叫她就这样回去,那日后她还要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语?
瑜珠,如今明觉满心满眼都是你,我和他父亲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偏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有你去说,他才有一丝可能会留下若涵。
昨日他因为你的事情,回去就挨了他爹的十几棍棒,今日一醒来,便说要赶若涵走。
瑜珠,就当是我求求你,你去劝劝明觉,叫他,叫他留下若涵,等他日后去闽州赴任,就叫若涵跟着,他们表兄妹本就有感情,这日子久了,明觉定也就愿意娶她了……”
瑜珠越听越不对劲,眉间锁的更深,道:“如今周老夫人尸骨未寒,刚去世不过一月,温夫人竟就想着为儿子再娶?他应当还没出孝期吧?”
“是没出孝期,可你当初与明觉的婚事,不也是你来家中不过半年便定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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