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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江雪鸿没有半点反应。
直挺挺立在原地,一双冷眼死盯着她,与其说是觊觎,倒更像是某种难以道明的偏执,寸步不离,至死无休。
头牌娘子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的吸引力。
这道长,不会是不行吧?
沉默在室内蔓延,云衣被这般毫不作为的诡异态度逼得忍无可忍,又生一计:“江道君,我浑身没劲,恐怕是跳舞累着了。”
话毕,身子一歪。
虚脱无力的模样不知触着了什么敏感点,江雪鸿神色一凛,即刻上前,唤:“云衣。”
嗓音沉沉的,甚是悦耳。
云衣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以退为进,故意用肩臂乱蹭着:“头晕得厉害,想去床边歇一会儿。”
江雪鸿仍一动不动,似不解她的意图。
云衣心下暗骂,又添了一句:“您抱我过去,可好?”
江雪鸿先是一愣,见云衣又是百般造作,这才抱起她,环顾一圈,径直走向最里头那张楠木垂花拔步床。
不仅趁热打铁,更要得寸进尺。
云衣紧紧勾着江雪鸿的脖颈,说什么也不肯下来,偏要他抱着自己坐在床沿,娇声娇气道:“道君赏我一点甜头,我便松开。”
“何谓甜头?”
姿态狎昵,江雪鸿眼中却毫无情愫,只调动灵力覆去了她腕上指印。
以魂身修妖道,只需一次接吻,一场欢爱,一夜同眠,便可撷取灵力。
但这些意图,哪里能够明说。
屋内烛火渐次暗去,轻薄的舞裙不知何时撩到了大腿。
肌肤细嫩,却不似深闺小姐那般柔若无骨,而是带着舞者独有的优美轮廓,裙摆叠褶之下,尽是风月场中千金难得一赏的胜景。
云衣摆弄着青年饰有黑白勾玉的发带,酥声暗示:“道君风神无双,片雨滴露对云衣便是莫大的恩情了。”
前世,她同他讨要灵器时,也是这副旁敲侧击、情挑意逗的模样。
江雪鸿神情微松:“清源二年,你在哪里?”
云衣轻轻扯动他的发带:“道君贵为一宗之首,怎会看不出奴家道行深浅?”
听闻她化形不过三年,前尘往事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些爱恨纠葛,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一腔追问无从开口,但若她记得,也绝不会这样百般温柔地同他说话。
江雪鸿眼中复杂了一瞬,视线不在那双玉腿,反而转向她长辫上点缀的珍珠:“你五感迟钝,可是魂魄有瑕?”
观察入微,云衣忙遮掩:“不妨事的。”
左右长辫各缀着两枚珍珠,色泽通透,流光溢彩,便是沐浴时也不曾摘下。
只因这不是普通饰物,而是货真价实的镇魂宝珠,她当初费了不少浓情蜜意才从一名仙族纨绔手里讨来。
江雪鸿并未多问,口中吟诀,指尖引出数缕莹白的丝线,分散渡入镇魂珠。
云衣吓得一个激灵,唯恐他毁了续命至宝:“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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