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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向?你知道吗宗教就是这样产生的,你已经有迷信的苗头了!”
郭r一时间也有些迷茫,还是不肯松嘴。
梁雯深吸一口气,没有被郭r的话打断,反而上前一步把旧案卷宗拍在桌上:“郭r,我不是迷信!
你和我都在的,路瑶瑶说的扳手藏在油桶,刻有利成字样都对了,这不是巧合。
法证部也说了是没发现,不是没有!”
她顿了顿:“我们之前查李旺财这么久,他当年就在利成修车厂当学徒,这把扳手根本就是他的东西!
就算现在没证据,总不能因为一次检测,就放掉唯一的可能吧?”
郭r盯着案卷上的记录,又瞥了眼证物袋里的扳手,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几秒后,他猛地站起身抓过外套,站起身对外的阿冬吩咐道:“派几个便衣去散播消息,就说十年前的“小雅案”
因发现潜在新物证,正在重新审查,不日将有重大进展。”
这消息并没有在公众中引起太大波澜,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一嘴就过去了,真正的受众,久了自然会坐不住。
果然,没过两天,负责外围调查的同事汇报了一个情况:小雅的姑姑,也就是李旺财的妻子,最近行为有些异常。
她先是频繁地向附近相熟的老街坊旁敲侧击,打听警方为什么突然又翻出十年前的旧案,是不是“找到了什么东西”
,更是几次偷偷跑到警署附近徘徊,似乎一直在打听消息。
这种做贼心虚般的打探,和十年前她接受询问时那副“悲伤过度、一问三不知”
的姿态,形成了微妙的对比。
这根本就不是家人对案件重启该有的态度。
梁r看着这份汇报,眼神锐利起来。
她拿起电话,接通了内部线路,沉声下达指令:
“暂时搁置其他方向,把调查重点,给我转向李旺财的妻子。
派人盯住她,看看她接下来,会和谁接触,又会做些什么。”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旺财的妻子——王秀娟身上。
梁雯亲自带队,对王秀娟进行了看似例行的问询。
他们没有直接抛出扳手的事情,而是围绕着十年前案发当晚李旺财的不在场证细节,以及王秀娟本人当天的行踪,反复盘问,寻找漏洞。
起初,王秀娟还能强作镇定,重复着十年前的说辞,声称丈夫喝醉了当晚在家睡觉,自己也在家照顾孩子。
但梁雯和同事们的问话技巧高超,问题环环相扣,不断施加心理压力,刻意营造出一种我们掌握了更多东西的氛围。
同时,外围调查的同事也反馈回来更多信息:王秀娟最近频繁去庙里烧香,心神不宁,甚至还偷偷去找过一个问米婆,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于是梁雯没有绕圈子,直接将那份泛黄的修车厂工具登记册复印件推到王秀娟面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李旺财签领19毫米扳手的那一行记录上。
“王秀娟,十年前案发前半个月,你丈夫李旺财,从利成修车厂领走了这把扳手。
这把扳手,后来去了哪里?”
梁雯的目光锐利如刀。
王秀娟的脸色“唰”
地一下白了,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我……我不知道……那么久的事情了,谁还记得……”
“不,你记得。”
梁雯身体前倾,声音不大,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这个扳手现在在我们手里,十年前检验不出来的东西,现在的技术可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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