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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果不仅要填数字,还学着算学助教的样子,循循善诱地和他叔叔互动:“让我们来首尾相加。
二加十是十二,四加八是十二,那六加什么等于十二呢?”
不苦:“……六。”
“对啦,你好棒哦,所以这个空我们填六!”
絮果郑重其事地把六写了上去。
不苦大师对教育行业彻底心死,但他不尴尬,马上就换了个赛道,对絮果说:“你猜叔叔给你带什么了?”
“好吃的!”
絮果已经闻到点心的气味了。
不苦这才把叠得四四方方的油纸包拿了出来,摊开了里面五白糕,是一个个呈菱形的芙蓉色小方块,白如雪,松如棉,需要先在糯米中混入茯苓、山药等五种研磨好的粉末,再蒸好切块,才能得到如今这油糖适中又软嫩香甜的糕点。
不苦大师买了很多给絮果:“你明天正好可以拿来当早膳。”
絮果点点头,然后就开心拿着属于他的那一份回书房写功课了。
写一会儿,看一眼,写一会儿,看一眼,他想吃一块尝尝味,应该没什么吧?
隔壁书房里,不苦正在问连亭:“听说你最近挺狂啊。”
“怎么说?”
儿子一走,厂公就埋头伏案在了公务的海洋里,都这样了还不忘搭不苦的话,他真的觉得他们的友谊挺感天动地的。
不苦给连亭学了一下他今天排队买糕时无意中听到的。
有人找连亭施压,希望他能尽快解决宫女案。
因为小皇帝拿这事对朝堂发难,不管别人说什么正统、大义、亲情,他都能用“朕的阿弟不到七岁就被人害了”
来魔法对抗魔法。
偏偏审讯宫女的事,当晚就交到了东厂手上,外人现在谁也插不上手。
厂公连亭又是个油盐不进的,不管是谁来催进度,他都会笑眯眯地回:“大人您这么着急草率结案,到底是真的想为陛下分忧啊,还是想掩盖您在这事里面做了什么?”
“你少血口喷人,诬陷忠良!”
“那不如我们去东厂聊聊?”
东厂可是特许的可以先逮捕再搜证,谁能经得起这么查?
连亭周旋在两方势力里,明明白白给了相同的摆烂暗示,调查宫女幕后之人这事可大可小,他看起来好像并不关心真相,只想在两派中找个替罪羊,就看最后让谁背锅。
不少人都被连亭气了个半死。
痛骂他不是好人。
“他们第一天知道我不是好人?”
连亭嗤笑出声,对站在窗边祸害他花盆里好不容易结出花骨朵的花的不苦道,“之前一本本的上折子参我权阉当道的时候,不都把我比成浮云障日、三尸五鬼的小人?那些话我能让他们白骂?可笑。”
“啊,对对对。”
不苦其实根本没听清连亭在说什么,只偷偷把掐掉了的花在手中,不敢叫连亭发现。
没想到这花这么脆弱,他真的只是想摸一摸来着!
真的!
连亭却像是脑后张了眼,都没抬头就道:“那花一盆五十两,我会从你的分红里扣。”
不苦:“!
!
!”
什么花啊就五十两?我特么都够给你买个花市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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