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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一转眼就到了年末。
自当初闻不苦与连狗剩把有关絮果的误会解除(“这真不是我骗来的小孩啊,我没那么畜生!”
大师如是说),又过去了不知道多少时日。
絮果的爹娘寻找计划有了些方向上的变动,但结果依旧不太乐观。
最先被连亭意识到的,就是絮果的爹有可能不姓年,这还是托了闻世子那一日在开源寺的福,那大概是一言不合就躺地下的小世子全天最有用的贡献。
某日清晨,絮果迷迷糊糊的被叫醒,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钝钝的。
他刚起的时候总是这样,用他娘的话来说就是“别人早起有起床气,你早起却需要一个开机缓冲区,恭喜哦,我们絮哥儿今天又打败了全国百分之一的起床人呢”
。
看见漂亮的阿爹站在床边,絮果下意识地就给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满眼都是喜欢。
厂公站在湖蓝色的帷幔下,很努力地硬起心肠,趁机哄骗儿子:“絮哥儿能不能用标准的官话,跟着阿爹说一句,阿爹的名字叫连亭。”
絮果卡了一下壳,大概是在早上从没接受过这么无理取闹的请求,但他的脑袋现在就是一团浆糊,下意识的就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跟着念道:“阿爹的民字叫年林。”
连亭:“!
!
!”
好家伙,八个字,你竟然念对了五个,真了不起。
厂公一时间思绪万千,怪不得自己之前找不到人,儿子不仅nl不分,也不分前鼻音和后鼻音,他不死心地又测试了一下,“那年龄怎么说啊?”
絮果自信作答:“年林。”
不能说是完全相同吧,那也是一模一样。
厂公单手扶额,心下茫然,但还在努力总结,也就是说他儿子的亲爹既有可能姓nian,也有可能姓lian,甚至还有可能姓liang,梁?良?凉?除了让搜索范围又扩大了以外,毫无用处。
“儿啊,”
连亭在上朝前,语重心长地摸着儿子头上的呆毛道,“咱们可得好好学官话啦。”
“嗯!”
絮果一手舀云吞,一手挥了挥肉乎乎的小拳头,雄心壮志地想着,是的,好好学,再也不给闻兰因嘲笑我的机会!
我超棒的!
远在长乐宫已经开始跟着武师傅练武的闻世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啊嚏,拔剑四顾心茫然,谁想我?
连大人后面又了解到的,就是絮果他娘到底姓什么。
这还是不苦大师提醒的连亭,既然孩子不是他安排的,那絮果是怎么进城的呢?他肯定要有路引吧?不然雍畿守城的士兵也不可能放他进来啊。
路引一般都会写清楚这人是谁,他的显著体貌体征,以及他从哪里去,要往哪里去,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连亭一开始没往路引上想,一方面是他一直觉得絮果是不苦这个傻逼骗来的,另外一方面则是贴身照顾絮果的婢女锦书,并没有在絮果身上发现除了荷包以外的东西,真的是兜比脸都干净。
他总不能把路引藏在了荷包里吧?
结果,你别说还真别说,絮果他娘是个人才,也不知道她怎么给儿子藏的,当厂公问起来后,絮果还真就从那个小猫荷包里把路引“变”
了出来。
真的,连亭觉得只能用“变”
来形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像民间戏法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连亭发现他儿子其实……姓絮,名果。
在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词,是絮果他娘对感情的嘲讽时,连亭也不可免俗地误入了怪圈。
今天才反应过来,絮也是可以作为一个单独的姓氏来存在的,絮果跟他娘姓絮。
“你知道你姓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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