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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说,“赫碧昂大人喜欢果妮吗?”
“不。”
她下意识否认道,察觉自己说出口的话之后,又闭上眼。
似乎是要压抑住自己别扭的情绪。
再睁眼之后,佑莉已经无法从她的脸上捕捉到更多的无措了。
赫碧昂在短暂的时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对佑莉说,“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突然无法改变,这很正常。
佑莉坐在赫碧昂的臂弯里,为了维持平衡,只好贴在她的身上。
见赫碧昂已经没有异样,说,“今天只是出了点意外而已。
往后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就会像过去一样。”
赫碧昂平静下来的眼中再次露出挣扎的神色。
……
“不可以逃避。”
赫碧昂一惊。
她的视线被这声音吓得飘忽了一瞬,又黏到怀里的孩子身上。
在她身边,佑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很多了。
她比之前看起来更大个,更挺拔,脸上神色更坚毅。
而且,她看上去决绝很多。
她已经是个充满勇气的孩子了。
佑莉看着自己。
一切就像在阁楼前捉到她那天一样。
赫碧昂想说服自己相信佑莉像她所说,只是在玩一场捉迷藏,但又不得不想起今天她的眼神。
她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暴露的冷静的心跳声。
作为她的“女儿”
,这身份是百试不爽的通行证。
任性也好,不满也好,欲望也好。
藏在身份下面,比任何遮掩都更具说服力。
佑莉把脑袋埋进赫碧昂的颈窝,她很少这样亲近她,也知道这位陌生的母亲从未习惯过比这更近的距离。
她的声音小而细微,像秋风后落雪前的蚊吟,隐隐浮在赫碧昂的耳朵里。
“不可以回避帕图西亚,不可以像处理一只苍蝇那样,将它赶出自己的视野,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它的卵,行走过的痕迹,一点一滴,都在暴露它存在过的事实。
“因为我们离得太近了,在很近的位置,即使捂住自己的眼睛,也能闻到它的气味。”
赫碧昂不由得问:“那要对过去既往不咎吗?”
佑莉摇头。
“也不可以那样做。”
她从躲藏颈窝的黑暗中偷偷冒出个头,又把自己放回黑暗中。
赫碧昂笑着逗她,“如果她变本加厉了?”
“如果真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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