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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帮你达成心愿。”
宗行雍骤然眯起眼。
“孤要让殷无忧做皇帝。”
殷臻解掉他另外一只镣铐,心情像是很好,“宗绅七日前收到宗令仪一封家书,马不停蹄往京城赶。
今日他到城外一处宅子安顿,孤将殷无忧扔到了他大门口。”
“王爷不是想要一份大礼?”
他道,“大礼至。”
宗行雍口吻听不出喜怒:“你就这么确定,汝南宗氏会从此倒戈?”
殷臻:“孤赌了一把。”
“汝南宗氏二十余年前誓不踏入皇城一步,宗绅收到那封家书后面色巨变,携家中各旁支老者二十又三急赴京城。”
“一旦殷无忧坐上皇位,他将拥有宗家毫无保留的支持。”
殷臻没有说出另一句话。
摄政王永无造反之日。
狱中陷入寂静。
宗行雍凝望他半晌,低低笑了:“殷臻啊殷臻。”
“本王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不过,本王不记得有没有告诉过你……”
他三下五除二拆了脚镣,再抬头,绿眸中冷血一闪而逝,“本王不在意那个孩子。”
——天下任何一个牢笼都关不住他宗行雍。
无形的压迫蔓延在牢狱中,冷意从脚底攀升。
殷臻后退,站直,冷不丁道:“孤很开心。”
宗行雍骤然一抬眼。
殷臻平静地站在原地。
“本王问你,在摄政王府那一年,你开心吗?”
——开心。
“宗行雍。”
殷臻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斟酌。
“你不需要抓住孤。”
他在冷宫中住了太久,接触不到其他人。
刚到摄政王府邸时常词不达意,虽然现在能在朝堂上巧言善辩,却依然对自己能否准确表达心中想法感到忐忑。
孤说清楚了吗?
殷臻企图从宗行雍脸上看出什么。
他又解释:“孤关你……是因为……”
所有解决方式中,他选最好的一条。
宗行雍打断:“本王知道。”
陷入沉默。
殷臻捏了捏手指,低下头,难得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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