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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太子殿下举荐来的!
您凭什么这样处置我?”
“太子举荐的?”
曲澜修的眼神危险地眯了眯,利刃般的眼神闪着寒光:“如果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你连累了他的名誉,不知道会不会诛你九族!
本王把你革职查办,太子殿下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我!”
那官员贪污受贿已久,本来同李长治和太子连枝同气,早就知道了如果有一天事发会是怎么个结果,此时听了曲澜修那处处带着暗示的话,心中已经绝望地知道了自己的东窗事发,求救般地看了低头难以自保的李长治一眼,终于不再挣扎了。
眼睁睁地看着侍卫将刚才叫嚣的那官员出去乌纱帽绑了下去,在场的人都是噤若寒蝉,不再敢有人挑衅曲澜修的权威。
李长治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师爷,都是这条晋王殿下的狗作祟!
不然自己早早地处理掉了曲澜修,哪里还会这样的麻烦。
师爷不甘示弱地回瞪了过去,你自己贪心还怪我了?
难民看见端王当众处理了啃噬百姓骨血的米虫,顿时感激不已,伏在地上感恩戴德,曲澜修连忙让他们起来。
此时,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孩子大哭着跑了过来,找到了自己来此领粥的娘,大声叫到:“娘,娘,不好了,爹快不行了!”
那正在领粥的干瘦的妇人听了自己儿子的话,悲恸地哭了一声,手中的破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看着茫然无措的妇人,曲澜修忍着心中的不忍,对身边的骑云道:“你先去请大夫,本王先去看看。”
骑云得令而去,曲澜修跟着痛哭不已地妇人,匆忙回到了他们暂时的住处。
王爷都去了,剩下的这群人还能不去?李长治强忍着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带着自己的侍卫也跟了过去。
踏着满地的污水走到了荒野上一处高地,只见入目一片简易的大棚,都是用木头和枯草搭起来的,既不避雨,也不遮风,每个棚子里都住了好多灾民,枯瘦如柴,眼神空洞而茫然。
那妇人带着自己的儿子快步走到了棚子里的一角,瞧见了躺在潮湿不已的稻草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半躺起来,眼泪就扑簌簌地下来了:“王爷,各位官爷,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家男人吧!”
那虽然才二十多岁看起来却像是四五十年纪的妇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曲澜修心中不忍,上前劝道:“你先别急,大夫很快就来了。”
那妇人抽泣着止住了哭声,又转身去照顾自己病痛的丈夫和饥饿的儿子,曲澜修转头观察了一圈棚子里的人,只见都是些老弱病残,全都是没精打采地病怏怏的蜷缩在地上。
曲澜修皱了皱眉,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江南大雨多日,百姓流离失所,家产全无,只能窝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度日,加上没有吃喝,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半个多月以来,江南连个晴天都没有见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难民生病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王爷,大夫来了!”
骑云去请了大夫,一路赶了回来,此时看见这些难民的现状,一双冷眸中也是忍不住染上了些复杂的情绪。
转头凌厉不已地看了李长治一眼,只见李长治正心虚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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