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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脑海中一时间空了一瞬,大惊大喜之后心跳紊乱地厉害,所有话挤在嗓子眼里,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释却像是早已经运筹帷幄,轻点了下头,“起来吧。”
祁林这才领着一大帮人站起来,这群生死战场上都不眨眼的狼卫们眼里罕见有了氤氲的雾气,却又当着李释的面不好直接发作,生生憋的眼眶都红了。
苏岑在惊喜过后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嗓音,激动地问:“你们……你们是怎么……”
他当时炸了兴庆宫,走的时候太慌乱,脑子里想不得别的,也顾不上别的,几乎是凭着一口气孤注一掷地决然而去。
以至于遗留下的那些问题,他实在是无暇也无力顾及了。
比如图朵三卫,比如曲伶儿,他不敢想李晟知道自己耍了他之后会怎么迁怒于这些人。
祁林冲苏岑点头示意,“是伶儿救了我们。”
“伶儿他……”
苏岑上前一步,“伶儿怎么样了?”
“他很好,”
祁林想到那个一直把他送到门口,又乖乖等着他回去的人,眸光里带了些许温柔的底色,“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知道你们回来了又要哭了。”
苏岑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又?”
曲伶儿的师父、暗门伤门、惊门的前任门主韩琪,原是追随崇德太子的云麾将军,后来护送李晟离京,看护其长大,并助李晟成立了暗门。
只是他也没想到李晟的野心能膨胀至此,最后念及天下苍生从暗门叛出,劫天牢一役元气大伤,又加上心灰意冷,缠绵病榻了许久,终究是没能撑到春回大地。
临终前将破暗门的秘法交给了曲伶儿和韩书,说是将功折罪,却也是给他俩留下了能安身立命的依傍。
这些事都是在李释离京之后才发生的,说起来得好一番功夫,祁林只好摇了摇头。
道:“说来话长。”
兀赤哈总算憋不住了,身长九尺的大块头上前一步,嘴巴一扁险些哭出声来,“爷,你受苦了,都瘦了……”
刚刚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的苏岑脸色猛地一沉,眼神不由地一眯,“哪儿瘦了?”
他这一路可是把李释当成爷伺候,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怕自己上街卖艺也没亏待过人一顿,晚上还附带暖床服务,眼瞅着都快把李释多年来睡不着的毛病治好了。
怕这位摄政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习惯了,他这一路上鞍前马后把伺候人的本事练就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谁都可能受苦,这位爷可是一点都没苦着。
兀赤哈还不知道自己点了炸药,还兀自乐呵呵地一拍胸脯,“没事,以后,我伺候!”
小狐狸伶牙俐齿一露,眼看着就要上去跟人理论。
李释轻轻一笑,了然于心地把人拦下来,冲兀赤哈道:“该干嘛干嘛去,不用你伺候。”
大块头委委屈屈地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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