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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贤良举起弓.弩,对准了卿玉案的命门,眼中万般悦色:
“叫你上次让公子出丑,我调换了我和萧霁月的签牌,这一次,倒要看看没了他你有多能耐!”
大虎也跟着扑咬而来。
就在卿玉案绝望地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痛苦时,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他腰间揽过,一把将他抱上马背。
卿玉案的耳边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嗓音:
“好了,不要怕了。
睁眼看我。”
是很陌生的声音。
卿玉案顺势睁开眼,却见阿达木孜举着一柄黄金弩对着大虎连发七箭,竟让七箭直取大虎要害。
大虎一个趔趄竟跌入河道中,鲜血染红了一片流域,它的嘶吼,也随之戛然而止。
“厉害吗?”
阿达木孜看向怀中的人,勾起一抹得意地笑。
“这黄金弩可是我族最厉害的刀匠历时四年打造,就连我们达哈草原天际的雄鹰,都追赶不上它的速度。”
卿玉案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何时被搭救的,他怔愕地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怎么会是阿达木孜?
阿达木孜手持黄金弯弓,又是一箭射中天上的大雁,他爽朗地笑笑,问道:
“怎么,厉害的不知道怎么夸了?你们中原人啊就是内敛,不像我们草原人,若是喜欢,便必定让其明晓心意。”
凛冽的风拂过卿玉案的衣袖,五六条红绸从袖中脱出,他猝然睁大双眼,抓住了即将从指尖溜走的红绸。
完了,他忘记用红绸做标记!
若是待会儿霁月寻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正是险要悬崖之地,万一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卿玉案猛地阖眸,眩晕之感渐次袭来,恐惧的心在此刻悬在顶层。
“抓稳了!
!”
阿达木孜猛地拉紧缰绳。
青鬃马越过万丈山头,两条红绸脱手、随风飘落悬崖,卿玉案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度比平日还快了几分。
阿达木孜扶住卿玉案的头,凑近他的耳畔安慰道:
“好了,没事了。”
好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兔。
卿玉案的目光追随红绸而去:“多谢使者。
只是我想……”
只是我想去找萧霁月。
卿玉案语气显得有些生疏与无力,他努力盘算着该如何避免对方的触碰,从这疾驰的马上下去。
阿达木孜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慌乱,他的笑声愈发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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