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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彦崇则拿起一块糕点,带着看好戏的神态,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
种氏这几日心情还算不错,她又找了一些蜡木,又瞧上了一些山林,只等新的知州为她保驾护航,她便能有一片大大的产业,甚至可以让她的嫁妆翻番——家中子嗣众多,男人又是个败家货,她总要为儿女留下些傍身的资财。
就要她打着算盘,思考还能从哪里调拨些钱财时,便见儿子向她扑来。
“娘亲~”
赵虎头甜腻腻地呼唤着母亲。
种氏熟练地把儿子捞到怀里:“啧,今天什么日子啊,这赵家的小公子怎么想起了到母亲这里做客啊?”
赵虎头熟练地抱住母亲脖子:“哎呀,娘亲别生气,虎头只是最近想出去玩嘛,虎头错了……”
儿子都奶声奶气地认错了,当母亲的哪还升的起火气,于是抱着儿子一番揉搓,才把他放到一边:“说吧,你又闯了什么祸?”
“母亲,舅舅很想让那名单上的宗泽来上任,他想让我来劝劝你。”
赵虎头认真地道。
在一边吃瓜的种彦崇顿时呆滞,看向赵虎头。
种氏的目光瞬间冷漠,仿佛一条大形的冷血动物,盯着了自家族弟。
种彦崇倒退一步,连连摆手:“不是我说的,这是污蔑。”
种氏挑眉:“那你就是把那重要的名单,给个孩子看了?”
种彦崇一时发现自己说不清了。
赵虎头立刻补充道:“舅舅还说,如果你同意了,就带我听五个响。”
种氏不由轻嗤道:“小弟未免吝啬了些,就五个烟花,也来蒙骗我儿?”
种彦崇却没有理会族姐的讽刺,而是略为心动地道:“我说的不是五个,是一百个,虎头听错而已。”
要是虎头愿意给五个炸的话,就是一千贯啊,这钱活动一个密州知州,也不是活动不下来。
赵虎头猛然站了起来,怒道:“一百个,你怎么不去抢?!”
种彦崇拉开贵妃椅坐到一边,吃了一口的糕点:“这不正在抢么”
种氏微微皱眉,冷淡道:“你俩打什么哑谜呢?十二弟,那宗泽性情刚直,多次为下等户解除力役,影响宗室大员圈地,放到密州,岂不是坏我大计?”
“我倒不如此认为,”
种彦崇看了一眼赵虎头咬牙点头的样子,大为满意,回想着这些天在虎头这听到的知识,微笑道,“阿姊你想,那宗泽素来尽职爱民,若是知道这蜡园之利,会不会尽心推广,让能垦之山坡沟渠,尽种其树?”
种氏平淡道:“能又如何,与我等何益?”
种彦崇淡定点头:“大宋吏律,州官三年一任,满期则迁,只要他在这里任官三年,一有成色,便会被调走,而到时已长成的田地,就是已长成的熟木,岂不正好?”
“此言有理,但如此一来,其功尽归那宗泽,岂非为他人作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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