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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琛兴致很高,溧阳心软,不想扫兴,勉强收下。
这么一点头,犹如决堤般开了个,接下来,水泄而出,无
裴琛买了许多,金簪步摇,恨不得将溧阳的妆奁装得满满当当,千军万马。
店家笑得合不拢嘴,挥金如土的顾客,恨不得日日都来一些。
东西打包好,店家命人送上马车,溧阳无奈,苦笑不得。
裴琛拉着她东走西逛,买了许多物什,日暮之际,才回到府上。
马车停下,管事迎了出来,先说道:“隔壁来人了,是生意人,我瞧着不像,倒像是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
裴琛下马车,江湖人看似挥金如土,可真正的大侠也是要过日子的,日日闯荡,总是要银子的。
好比赵康意,背后有杭城派做了杀人买卖的生意。
三人入府,管事压低声音,“我去查了查,三男两女,虽说是做生意,可没有管家没有账房先生,就他们几个人。
按理来说,生意人出门肯定是要带着账房先生的,他们举止不似生意人,下盘扎实,怕是来势汹汹。”
“怕甚,让人打起精神,再命一波人去盯着他们的踪迹,看看做什么生意。
人家出门买房屋,我们也不好干涉。”
裴琛说道。
管事忧心忡忡,裴琛领着溧阳回屋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管事让人时刻盯着。
江湖人与普通百姓不同,言谈举止不说,平日里做事也是不一样的,寻常人家住大宅子必然有奴仆,五人连个烧饭的厨娘都没有,早出晚归,犹如客栈。
这一日,有个女人来借梯子,屋顶坏了,想修一修屋顶。
管事没肯借,隔着门缝看了一样就拒绝。
女子笑吟吟走了,管事觉得对方绵里藏针,立即禀报给了驸马知晓。
裴琛在擦拭枪头,红缨枪寻不见了,她又买了一杆银.枪。
枪才送来,尚未闻血腥气,她正在擦。
管事说完,她才记得隔壁有了新的主人,枪头渗着寒意,掌心碰上去便被划破了肌肤,管事一惊,她如无事人一般,枪染了血,认她为主,日后才会好好听话。
她神色自若,管事打量她那张尚有几分稚嫩的脸,心存惧意,“您手不疼吗?”
“不疼,你去继续盯着。”
裴琛以血抹着枪.头,寒光微显,她扯着唇角笑了笑,天真无辜,可那双眼睛,深得如幽潭一般,与纯真的脸颊极为违和。
有些人的相貌与性子极为不符,裴琛便是这样的人,看似纯良的容貌,骨子里却是吃人的性子。
隔壁是什么样的人?
她笑了。
掌心划破,她随意用纱布包裹了,伤口不深,敷了药粉也不觉得疼,过上三五日就会愈合。
她将枪摆在了内屋的床榻旁,伸手就能触碰,婢女不解,晚归的溧阳见状,脸上有了几分凝重的神情,“这是怎么了?”
“管事说隔壁五人不正常,我想着晚上会来看看我,我得好好待客。”
裴琛展颜笑了,贝齿微露,整个人的气质偏于秀丽。
溧阳看在眼中,心中很舒服极了,一阵风拂来,她也笑了。
“交给我,我给你收拾如何?”
溧阳渐渐摸透她的性子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会轻饶。
这样对身子不好。
她想了会儿,让人取来笔墨,裴琛巴巴地凑了过去,唇角贴着她的耳畔,溧阳装作未觉,轻轻一笑,“你上过战场,知晓阵法吗?”
“你用什么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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