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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炭火在熨烫空气,烧热她的体香,挥发四溢,侵略他的神经让理智溃不成军。
俯身,她在他耳边缱绻卖俏:“栾喻笙,你送我的那个酒红色迷你军刀丢了。”
“我放在手包里,和手包一起喂鱼了。
好可惜,我挺喜欢那把刀的,小小一个,很方便携带。”
唇瓣研磨他的耳廓,她呢喃:“你赔我。”
动弹不得的他闷在她浓密的发从中,一双瘫脚因情绪激昂而亢奋抽动,他不自知,细嗅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倏地问:“……抽烟了?”
陪她戒烟的那段时日,她偶尔烟瘾难捱,偷偷抽一根后喷浓烈的香水遮掩。
印央身体一僵,矢口否认:“没有啊。”
“骗子。”
“没有抽。”
“呵,我是瘫了,但脑子没坏。”
闻言,印央挪到栾喻笙身边的空床位,安分地盘腿坐下,手掌搓揉脸上的猫咪印。
坏蛋,干嘛拆穿……
目光下移,她瞥见一处凸起。
“做吗?”
印央问得直白。
栾喻笙胸口闷滞喘不上气,他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变化,冷语戏谑道:“你……可真不挑啊,重操……旧业了。
连瘫子……都不放过,不……觉得恶心?”
“恶心。”
印央不假思索。
屈膝抱住小腿,她下巴抵在膝盖上,陈旧的苦痛过往磨灭掉了她的放意张扬。
她语气落寞:“我讨厌不能自理的人,我讨厌不能动的腿脚,我讨厌给人擦身端屎倒尿,我讨厌清洁不到位散发出的臭味,我讨厌被呼来唤去,我讨厌睡不了一个好觉,我讨厌轮椅,我讨厌被束缚……”
印央抿抿唇,直言不讳:“栾喻笙,你知道的啊。”
伸个懒腰,她故作轻松口气:“不过呢,只要能保命,我愿意。
反正你喜欢关灯做,我也看不见什么,你配合不了,我在上面取悦你就好。”
手机仍在小声播报股市行情。
两人间的沉默长得漫无边际。
栾喻笙闭上眼睛遏制不住眼睫的颤抖,良久,他一字一顿:“滚出去。”
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和他的骨灰搅混在一起,生生世世。
印央伸出长腿假装去穿鞋:“你赶我走,我无处可去,我会跳海的。”
栾喻笙蛮出最大的力气,扭动脖子,把脸埋进枕头,冷嗤声宛如破碎的哑雷:“求之不得。”
*
夜色如磐,海上静得针落可闻。
偌大的房间重归寂寥,栾喻笙双目失神,印央的话循环割痛他的耳膜。
她口中讨厌的事,他全占了。
晚餐吃的少,又一杯接一杯红酒下灌,现下,肠胃不适,酸水一股股顶到喉管。
“呕——”
栾喻笙扭头呕吐,呕到最后只剩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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