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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受不住,告饶似的拉着他的手,他才大发慈悲放过她,关了灯。
后半夜又降雪了,扑扑簌簌飘打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这场不期而遇的雪势头不小,俄而,飘窗的台沿上就堆叠起了厚厚的一层。
一道玻璃,将冰冷和寒意阻挡在屋外,室内春意融融。
虞惜这一晚没有睡好,前半夜又酸又累,像是被压路机碾压过,浑身都是汗,后半夜抱着被子才在沈述怀里沉沉睡去。
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耳朵里震动,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翌日是在阳光沐浴中醒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身边的被子已经空了,她有些艰难地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也没有想象中濡湿难受的感觉,挺干爽。
屋子里就两个人,是谁帮她擦身帮她换的衣服一目了然。
她捧住脸,掌心还是热热的烫。
被单上都是汗,绸缎的丝套,很容易泛褶,拉来碾去折腾了一晚自然都是堆叠出来的褶皱。
她坐了会儿才穿了拖鞋下地,还是感觉有点痛。
不过她倒也没有那么娇气,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餐厅里。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沈述坐在一侧看报纸。
他个子很高,坐姿笔挺却松弛,包裹在西裤中的双腿自然地交叠着。
晨起的阳光从一侧玻璃窗外洒进,拢住他一边肩膀,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翻过一页,半明半寐,衬得皮肤冷白,更显清贵。
沈述的鼻梁高而挺直,嘴唇很薄,弧线明显,不说话微微抿着的时候看着就比较锋利,眼珠在逆光里是很淡很淡的琥珀色,很有距离感。
虞惜以前就怵他,每次见到他都会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毫不客气训人的模样,一颗心就会揪起来。
不能怪她胆子小,这人的气势实在太足。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沈述从报纸里抬了一下头,笑:“起来了?”
语气比往日似乎还要温柔些。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虞惜还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垂下头点了点头。
“过来坐。”
沈述放下报纸,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
面包和牛排、煎蛋等搁在保温盒里,取出来吃正好,牛奶也是热过的。
“忘了问你,是喝咖啡还是牛奶了?”
他拿到一半停顿了一下,转而问她。
虞惜走到他对面坐下,在手机上敲字:[牛奶。
]
沈述轻笑:“我猜也是。”
他给她插上吸管,放到她面前。
虞惜:“……”
是什么啊?还给她插吸管……她看着很幼稚吗?
明明,明明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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