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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并没有察觉到，心，是会熠熠生辉的，比沉眠于海底的任何珍宝都更宝贵。

即便他所追求与她并不一致，面对这样的心，也无法抗拒被吸引。

米霍克拿起她的背包，翻出一个装首饰的小木盒。

艾琳好奇地凑过去，“你在找什么？”

鹰眼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装着以前送的那些首饰。

他一一取出首饰，往她身上戴，镶嵌碧绿宝石的黄金项链、五光十色的手链、还有些戒指、额饰、臂环……

她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往自己身上堆宝石，还一股脑地堆，稍稍抬手，钻石和黄金折射灯光，闪得珠光宝气、光彩夺目。

“这是干什么？给我戴这么多。”

米霍克调整她腰间的细链子，这是一条设计成枝蔓形状的项链，最前端坠着一颗金色宝石，很长，当做腰链用也勉强合适。

“不是很好看吗？你这样，亮闪闪的，很漂亮。”

“啊，不要戴在这里，痒痒的！”

刚戴好，艾琳就飞速取下来，往他身上系，大笑起来，“我要把它挂在你的腰上！”

鹰眼很配合，大大方方地抬起手，露出腰线。

他肌肉线条流畅，骨架结实，极具力量感；但毕竟只是项链，去掉睡衣，才卡在他腰的最窄处，勉强扣上搭扣。

艾琳拨弄两下宝石吊坠，习惯性摆在正面最中央。

于是，它精准地停在了一个相当微妙的地方。

米霍克盯着宝石吊坠的位置，看了足足十几秒。

其实……他只是单纯地、想把她装扮成亮闪闪的样子。

他缓缓抬头望向她。

她红着脸，理直气壮，“你怎么还穿着睡裤，把衣服全脱了更好看啊！”

“……”

他手掌轻抚蔚蓝的鳞片，表示认可，“不错的主意。”

她有些恼羞，又总忍不住去看那块黄金宝石。

它在她视野中一闪一闪地晃动。

按兵不动时，它紧紧贴着皮肤，只随呼吸轻轻起伏；

试探时，是轻缓又彻底的大幅度跳动，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

渐入佳境，就猛烈的晃动起来，黄金宝石一跳一跳的，摇摇欲坠。

项链承受不住，‘啪’地断开。

玻璃般剔透的宝石一晃眼，就不知道掉什么地方去了。

失去仅有的、微不足道的束缚后，鹰眼急切地低头亲吻她一下。

艾琳感觉自己就快变得和项链一样了。

她吃力地抬头往上看，跟他黄金色瞳孔对视——米霍克微微眯眼，眼神有些失焦。

他甩甩脑袋，像在强行驱使自己回神，捏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以示回应。

她扯下硌在脖颈间的项链，往旁一抛。

……

……

第二天起来，艾琳在卧室水池里，找到了米霍克帮忙收集好的首饰：

链子类的饰品基本都断了；臂环大概在某人爽到失控的时候，被取下来，随手捏成一团；戒指好像丢了两枚。

“下次还是别这么玩了。”

她揉揉脸，嘀咕，“断成这样，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