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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展颜初中的那个同桌或许对此更有发言权。
“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爸在北京的一个美院教国画,和一个女同学搞到了一起,骗人家说自己丧偶,传到这边,我外婆以为他要把疯女儿和外孙女都扔给她一个人,气得直接杀到北京去,把一切都搅黄了。
那个女学生大着肚子退学了,我爸灰溜溜地从美院辞职了。”
叶展颜没有注意到洛枳突然灰下去的脸色。
“但他后来还是留在了北京,混得越来越好。
的确,对搞艺术的来说,睡了个女学生又有什么呢?”
“但你知道那个女学生是谁吗?”
叶展颜忽然凑近洛枳,洛枳甚至能从她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脸,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个女同学,居然是盛淮南的小姑姑。”
洛枳震惊的神色让叶展颜非常满意,笑容中那丝悲意越发浓烈。
“有意思吧?嗯?有意思吧。”
不是所有的巧合都让人会心一笑。
然而叶展颜并没有向盛淮南的妈妈屈服。
她将这件事情埋在心底,认认真真地、笑靥如花地和他甜蜜了下去。
自然,他们分手,也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记不记得,同学会上,你对我说,要我别太对分离这件事情感到难过,洒脱才像我,盛淮南喜欢的就是那样的我。”
叶展颜微微仰起头,翘起的下巴上满是对洛枳的痛恨。
而洛枳终于懂得。
盛淮南从来没有看懂过叶展颜,所以在两地分离的时候,对她提出的分手,这一句口是心非的胡闹,竟然简简单单地说:“好。”
其实盛淮南自己也意识到了,在飞机上,他自言自语,叶展颜的样子模糊成了一片自相矛盾的碎片。
洛枳也对曾经盛淮南和叶展颜分手的原因有所耳闻,虽然没有亲口问过盛淮南,然而从高中同学的各种网络日志中,她不难看出一些端倪——那就是没什么原因。
太过稚嫩的浪漫,对距离的低估,不同的境遇,越来越少的共同话题,像所有无疾而终的情侣。
当然,这些蛛丝马迹都潜藏在路人甲们的惋惜、遗憾、“对爱情失望了”
的评论声中,当事人竟从未对此开口。
“我当初在他面前演得太过分了。
我发誓绝对不要做一个俗不可耐的女生,所以那些拿分手做威胁,吃醋,妒忌,试探的种种,我都没做过,至少从来不让他发觉。
结果呢,我就脆弱了一次,他就以为我真洒脱了。”
“可你为什么不让他了解你?”
“你又为什么不让他了解你?”
她知道叶展颜在说什么,被呛得哑口无言。
“所以你去北京找他,是想要告诉他这件事?”
“我想让他知道,我独自一人背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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