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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求大元盛世清平,一个诉黎明百姓之血泪,如此讽刺,又都一样震撼人心。
朝堂之上静默无声,有的已忍不住微红了双眼,有的则握紧双拳,同为大元官员,他们也曾年少轻狂满腹热诚,可随着时间逝去,那样的岁月已经被吹散于尘埃之中,如今却被两个年轻人勾出那些记忆。
秦玥玺是见过娄久葛的,还曾喝过他侍的茶,不由的又看向芽儿,这是巧合还是有心安排?可娄久葛说的他字字听在心上,为了宫中一盏茶香,背后是百姓的血泪。
“去,扶起来!”
咏元帝已经怒到极致,反而更加平静。
杨总管立刻走下御阶,亲自扶起娄久葛,有些瘦弱的身躯因跪的太久,晃动之间差点摔倒,被旁边的芽儿一把扶住才勉强站住。
咏元帝看着满朝文武起身,杨总管来扶他,他一把甩开,慢慢走下台阶,“很好,朕今天才知道,朕竟差点成了一个昏君,若不是娄爱卿今天冒死说的这番话,朕还被蒙在鼓里,做着一个别人哄骗的皇上,朕竟不知,朕喝的茶,是朕的百姓用命换来的,朕还要被你们骗到什么时候?啊?”
“陛下息怒。”
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咏元帝走上御阶,再次坐到龙椅上,不负之前的容光焕发,一下子显得老了许多,可身上威慑之气却更甚了。
“李宗胤,户部掌管我大元土地户口、赋税财政,就是这么给朕管的吗?宫中所用贡需,都有采买支出,何时出现过征收一说?那些原本要给百姓作为购买的银子呢?所采之物若遇天灾或无所出应上报予以取消更换,奏报呢?你给朕说说,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怎么管的?”
一串问题,咏元帝问的面红耳赤,怒气难消。
被点名的李宗胤跪在地上,身上早已汗湿,“臣无能,臣让陛下蒙羞了,臣让百姓受苦了。”
听完娄葛久的话,他已经知道他今天是脱不开的无论这事是谁干的,牵涉到什么人,总归是在他的户部所管辖之内的事。
“给我查!
查不出来,你这个户部尚书也不用干了;刑部协助去查,不管是谁,一旦查实如实上报,我到要看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咏元帝抚着胸口,看来是真的气的不轻,一个喜庆的状元面圣,弄成这般局面…
李宗胤和刑部尚书张寒侗领了皇命,心中知道,这事不查出一个结果是不能善了的。
“娄爱卿,此事朕定给你、给陵南百姓一个交代,日后,如遇不平,可自谏,朕恕你无罪。”
安排完查办之事,总要安抚下苦主。
娄久葛再次跪下谢恩,赏直谏之便,往后面圣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多,出身寒门,没有倚仗,最好笼络也最好拿捏,皇上这是要用此人,大家心里都明亮的很,也是这状元的时运,但那一番谏言也确实说的漂亮,只道皇上是被蒙蔽,他所诉皆是为陛下着想,将过失都推给他人,若说错一句,或许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后面这些事。
“娄爱卿家在陵南,这样吧,户部稍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置办一个,赐做状元府,太子你监督把这事办好。”
说完,又看向芽儿,芽儿是个耿直的,忙道:“陛下,微臣就不用了。”
咏元帝被说弄的一下乐了,突然觉得这女状元看着也没那么不顺眼。
“好了,退朝。”
咏元帝今天是真有些精神不济了。
散朝后,朝臣也都有些疲态,有的还要回衙门办公,反到两个状元比较清闲,安惯例是有三天安排家中之事的,三日后才正式到任。
娄久葛被户部请去选宅子,秦玥玺交代了几句,便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洛家的马车也正好经过,洛璃洵立刻叫住,下了自家马车,跟着上了太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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