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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旅程,苦不堪言。
默金假装年老,倒下了几次,一个心肠较好的图雷阿人把他放在骆驼上,只剩下一肚气的凌渡宇在沙上走动。
二百五十多人和近四百匹骆驼组成的壮观队伍,在无垠尤根的沙海里只是一条蠕动的蚯蚓,渺小得可怜。
除了步行外.倒是衣食无缺,不过凌渡宇身上的东西由腕表以至乎一纸一笔,都给贪婪的图雷阿人强讨了去。
钱更是不用说了,身上的五千多美金全作了对阿拉的奉献。
幸好财可通神,第三天让他上了……头瘦弱的母骆驼,总算得回少许好处。
他两人的身分奇怪,也不知应算作俘虏还是客人。
每天一早动身时,沙子总是霜雪般冰寒,可是太阳出来后两小时,沙子立时滚烫火热,蒸炉般烤灸着每一个竟敢践踏它们的人。
一冷一势,使人心力交瘁。
第二天开始,大队步上了一道又一道绵延不绝、起伏相连的沙丘,速度开始缓慢起来。
无论从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都是乳峰般耸起一座又座的沙丘,似乎世界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第三大晚上扎营时,凌波宇给召到白狼的帐幕里。
默金并没有被邀请,在白狼眼中,他是个尤关痛痒的人物。
帐幕用长方形的灰白布片缝制,以八根立柱、四根横梁做成一个支撑的架构。
里面宽敞非常,足可容十多人聚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使人忘记了其下那使人厌倦的沙粒。
自狼一个人盘腿坐在帐里的正中,一名手下蹲在一角,为他烧茶。
凌渡宇穿过地毯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驼鞍、奇$%^*(网!
&*$收集整理布袋、食物、水囊和武器,来到白狼面前。
白狼扬扬手,凌渡宇坐了下来。
有人递来三寸许高的茶盅,盛满了火热的茶。
白狼举起茶盅,叫道“以真神阿拉之名”
,跟着仰头一饮而尽。
凌渡宇有点不知所措,示意凌渡宇像他般把茶喝掉。
凌渡宇有样学样,叫了声“以真神阿拉之名”
,一仰而尽。
只觉茶味有些许甜,非常浓郁,十分甘美。
两人不断叫着“以真神阿拉之名”
,一连喝了几盅。
白狼心情极佳,眼光的的地望着凌渡宇,好一会道:“你很强壮,很少异教徒像你那样强壮,你信奉什么神。”
凌渡宇耸耸望道:“我没有任何宗教信仰。”
白狼惊异得怪叫起来,不能置信地道:“那你怎能生下去。”
凌渡宇笑道:“就像现在这样。”
白狼看怪物般看着他。
凌渡宇心念电转,不知这喜怒无常的人找他来什么。
白狼摇首道:“望阿拉垂怜你,你到大荒漠来干什么?”
凌渡宇道:“我是个旅行家,想体会一下横过撒哈拉经验,写一部有关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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