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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袭未能成功,反倒让屈巫击破了阵型,折了五辆战车,百来兵卒。
饶是华元这等身家,也肉痛的要命。
“竖子!
竖子!
可派人去追了?”
华元怒斥道。
下面信使嗫嚅:“追,追不上了。
车队未曾停留,已入郑国。”
这下可好,就算他身为右师,也不可能掀起两国战端。
到手的鱼儿,竟就这么溜了!
若那屈巫知晓了派兵的是自己,再倒打一耙,可如何是好?
“那楚女呢?寻到了吗?”
华元又道。
“未曾。
传言荡氏追兵被大巫诅咒,死伤不少,便失了行踪……”
“诅咒……”
华元牙齿咯咯,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既然脱困,不寻他庇护,反倒消失无踪,如今想来,那田恒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携大巫逃走吧?可恨他竟轻信人言,现在闹成这副模样,如何收场?
“再派多些人,只要孤身男女同行,一个都别放过!”
此刻,也唯有抓到大巫,才能挽回些损失。
若连楚女都丢了,这一场忙碌,他又为的是什么?!
随着这道命令,非止城邑,就连路上也出现了兵士,任何单独行路的男女,都会被拦下详查。
然而一队鲁国商旅,并未受到阻拦,大大方方住进了客舍。
“宋人不知怎地,竟有戒严之意,莫非要起战事?亏得路遇田君,否则吾心怎安?”
颜和满脸笑容,对身边男子道。
那男子只二十出头,身材高大,面容英朗,虽未蓄须,浑身气度也不容小觑。
见颜和如此说,他只微微一笑:“出门在外,自要互相帮衬,颜君何必客气?”
他用的一口流利鲁语,行为举止更是彬彬有礼。
颜和在心底叹道,这样的人,怕是前往三桓也能谋得高位,竟让自己遇到,当然要好好拉拢一番。
说来,两人相遇实属碰巧。
自己的车驾在路上折了车轴,猛地惊马,若非这人从旁扼马,怕是他连性命都堪忧了。
也正因此,颜和才知道对方姓田名元,也是个鲁人,陪妻子回宋国省亲,没料到竟怀上了身孕,安胎数月,不好在岳家生产,才想匆匆赶回鲁国。
田氏在鲁国也是大氏,此人虽然衣着平平,但谈吐不凡,英武非常,出身田氏旁枝。
可叹颜氏并非大族,怕是没法引其效力,只能卖力结好,攀上些关系。
然而此刻,却不是闲聊的时候,见田元时不时看向一旁骡车,颜和体谅的笑道:“田君不必客气,今晚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出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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