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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矜持由不得她主动递伞过去邀他共撑,时一走得慢,林越也不急,她又尽量让步伐迈的小些,好让林越走到前头,却也是徒劳,如芒在背的滋味好不自在。
他们隔着一把伞的距离,默不作声的默契,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耀眼而炫目。
她还有很多所不知道的,但她想知道的更多。
她居住至今的小区,隔着一栋栋楼房竟还有另一个与林越息息相关的人存在,而她毫无觉察。
她越是尝试多了解些,越是清楚地懂得自己知之甚少,又明白地知道自己所能触及到的极限在哪。
初中时,因为家与学校距离较远,林越像多数学生一样选择住校,周日傍晚归校,周五傍晚离校。
所以,时一从没在上学路上偏巧遇见过林越,再加之如若不是节假日廖韵之和尤翘楚的邀约,真可谓是足不出户的宅女,时一不由感叹他们缘浅,但又不愿单纯以此作为评判的标准。
林越自是不可能每周末都来,也没既定的时间,偶尔来这没被撞见也实属正常,她这么安慰自己。
林越只告诉她,他爸妈离婚了,她却不知道他们离婚后他跟了谁。
弘毅在校走读生,一部分会选择在校食堂就餐,所以他们午休要么是在班级安静的自习,要么是趴在课桌上小睡一会,总之按照校规,这段时间严禁吵闹。
时一猜测,无论林越跟了他爸妈任意一方居住,许是外婆家较学校更近些,来往方便,能更好的安排作息时间。
“你以后中午都回家吗?”
林越走在右后方。
“恩。”
她独自撑伞,有着自私的心虚。
“好。”
时一最近总觉得林越言简的回答让她摸不着头脑,指意不明。
是否是短时间内接触过多,反倒适得其反,离她所认知的林越越来越远。
什么叫好?她不懂他的思维逻辑。
“外婆家近,正好能天天去看她。”
林越像是在和时一交待汇报些什么,犹如他们彼此联系的通行证,少了这一道关卡,就无法继续坦然同行。
她知道。
时一径直越过公交站点,朝前继续走,她想快点到家,免受身心的煎熬。
“你喜欢走回去?”
“因为近。”
“我们应该会一起走。”
林越说的多理所当然。
时一却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不敢往深处想。
她就当按话的表面的浅层意思理解,因为同路,所以难免碰见。
林越是赠予她滴水之恩的人。
“我以后可能会搭公交,不一定的。”
她受不了和林越看似亲昵的同步。
缓缓归家路上全是独自一人的臆测与幻想。
“好。”
林越答的爽快,一副任何决定都顺由着她的模样,“下午的课你还上吗?”
“我会和班主任请假的。”
时一知道林越的想法,他想问她是否一起去学校,如果不去要不要帮她请假,而她免去了他代为传话的步骤,越过他,自行会去跟班主任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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