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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琴看禄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微笑道:“那进来说吧,站在外面也太热了些。”
“小主,你也知道,奴才在被调取蓬莱阁之前,一直是在万春殿当差的。”
苏盼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示意禄升继续说下去。
“当时和奴才一起在万春殿当差的还有另一名小太监,他叫顺兴。
有天夜里,顺兴回来告诉奴才,说他打算在太医署领些跌打的药,却看见章婕妤身边的画意去了太医署白蔕养伤的屋子。”
“因为奴才与顺兴同长乐殿的白蔕是同乡,听说她害病了以后,都去太医署探望过白蔕,是不会看错的。”
画意?
苏盼琴在脑子中过了一遍,似乎对这个叫画意的姑娘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只记得是个机灵的宫女一直跟在章婕妤身边就是了。
“这画意那不成之前和白蔕相熟,但是就算是探病,也用不着大晚上的去吧?”
青柳听禄升说了一半,便插嘴道。
“青柳姐姐说的没错,奴才当时也是也觉得有些奇怪,过了两天便寻了个空,又和顺兴一起去太医署看了白蔕一次。
但这次,白蔕就不给奴才两个开门了,隔着门喊道让我们不要再来了,赶快回去。”
听到这里,苏盼琴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那你今日为何想起同我说这白蔕了?”
白蔕这个名字,苏盼琴已经几个月没有听到过了,今天忽然听禄升提起,也觉得奇怪。
“因为昨夜尖叫声后,安总管让奴才同来喜一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兰芝说那井底有张人脸,奴才就同来喜跟在延英殿吴钩的后面,打着胆子也瞧了一眼,发现那井底之人似乎就是白蔕。”
“你可看清楚了,只是瞧了一眼,你便确定那是白蔕吗?”
苏盼琴疑惑道。
“回小主的话,其实若是看那张不可分辨的脸,奴才是觉得认不出来,但是她左手腕间带的那个银镯子是奴才与顺兴一起在她今年生辰时送的。
绝对不会有错的!”
禄升肯定道。
那就是说,死的人是那白蔕喽!
苏盼琴总觉得有些思绪在脑中冒出,但却有些理不清,她抬手轻轻揉了揉额角。
这时,青杨也面带阴沉的从外面走进来,苏盼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青杨沉声道:“小主,奴婢刚刚在茶水间装茶渣的竹篓里发现了一青一白两个瓷瓶。
这种物件,咱们常宁殿是从来都没有的!”
苏盼琴从青杨手上接过瓷瓶,刚想打开塞子闻一闻,青杨忽然伸手拦了一下。
“小主,这瓷瓶奴婢打卡闻过,里面装的似乎是药丸和药膏。”
青柳解释道:“小主您现在怀着身孕,这些还是少接触的好。”
药丸?药膏?
“你说什么药膏?”
苏盼琴心中虽有隐隐的不安,但还是尽量平声静气地开口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要不奴婢去太医院找太医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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